
就在我以為他認出我時,他兩步上前,一把扯下我脖子裏的珍珠項鏈。
“這是我送給我老婆的十周年禮物,怎麼在你這?”
我剛想解釋,卻見他脖頸青筋暴起。
“敢來陸家偷東西!還偷到我頭上!來人,把她給我扔進狗窩,雲雲成功分娩前不許出來!”
我如墜冰窟。
“不要……不要……”
陸玄的狗窩養的都是些撕咬力極強的烈性犬,平時用來對付仇家,我見識過它們的凶殘,短短二十分鐘,胳膊腿就隻剩白骨。
可除了張媽沒人聽我的,我撕心裂肺的求饒,卻還是被抓住雙腳拖向那片黑暗。
而陸玄則轉臉就滿眼蜜意,提著精美的禮物朝裴雲雲的房間走去。
狗窩裏陰暗潮濕,那群狗剛被喂飽了飯,對我的興趣不是很大,但時不時的低吼狂吠迫使我縮在一角,連哭都不敢大聲。
淩晨兩點半,接連的炮聲將我嚇醒。
煙花在夜空中如雲朵般炸開,藍色的,金色的,粉色的,綠色的……
映在玻璃上,也映在我的淚光裏。
八成是裴雲雲生了。
緊接著是眾人興奮地歡呼聲。
透過窗戶縫,我看見那棟特意為裴雲雲建造的城堡終於拉下幕簾。
陸玄一手摟著剛生產完的裴雲雲,一手抱著剛出生的嬰兒,一臉甜蜜地接受眾人的祝福。
他們看起來竟更像一家人。
我自嘲似的扯扯嘴角。
接下來的一星期,陸玄在A城大擺宴席,連請七天,甚至每天舉辦盛大宴會。
在家裏,在公司,包遊艇,包度假村……
而我,被人遺忘在狗窩,靠跟狗搶口食勉強存活,身上潰爛的傷口散發出惡臭,連狗都不願意接近我。
這天,我正提心吊膽地吃著狗糧,狗窩的門被人猛的砸開。
我迅速縮回角落,卻見張媽探進頭來。
“夫人,別怕,裴家派人來救你了!”
幾個高壯的男人依次進門,手腳麻利地給狗子們打上麻醉藥,隨後來到我麵前。
為首的那個男人看我一眼便繃不住了。
“小姐,我們來晚了,現在就帶您回家!”
身子被強烈的暖意包裹,我的眼淚決堤。
“我答應媽媽,我願意離開陸玄,聽她安排!”
……
七天七夜的歡慶後,陸玄終於心滿意足。
某天夜裏,他的心臟突然炸裂般的疼痛,他下意識地喊。
“喬喬,給我拿藥來。”
可回應他的隻有初冬的寒風。
這時他才猛然驚醒,給下人打去電話。
“雲雲已經生下孩子,把夫人放出來吧。”
下人則立了大功般得意地說。
“她啊!她前兩天就逃走了,以後再也不會礙先生的眼了!”
一陣沉默後,陸玄壓著怒火出聲。
“逃?逃去哪裏?”
嗅到氣氛不對的下人謹慎回道。
“不是您派人來吩咐說,隻要死不了隨便她怎麼折騰嗎?”
這時陸玄的司機翻出視頻說道。
“先生,就在剛剛,夫人被一群男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