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岑沒有回複,起身離開。
蘇逸聽說顧以恒竟然還有臉上門來談成親的事,氣得不輕。
“要不是家裏的事還沒處理好,我定讓這個狗東西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蘇岑安撫好大哥,問:“外祖父舊部那邊是怎麼說的?”
蘇逸緊緊皺著眉:“他們願意幫忙,隻是這次大齊的損失太慘重,皇上震怒,鐵了心要針對我們蘇家。”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那些長輩們言語模糊給了暗示,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與其說是針對蘇家,倒不如說是針對蘇家背後的燕王殿下。
本來就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偏偏還有個強勢的母族,與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但不容小覷的同胞弟弟祁王。
皇上也是借著這次機會對燕王進行敲打,故而誰來求情都不太好使。
蘇岑把今日貴妃和她說的那些話說了,蘇逸楞了一愣,下意識喃喃一句:
“難道,殿下他還沒有......”
話說一半,又吞了下去。
蘇岑疑惑:“燕王殿下怎麼了?”
蘇逸撓撓腦袋,轉移話題:“沒事,既然有貴妃娘娘幫我們,那就更好了。女官一事,你可要好好表現,顧以恒那邊我來應付。”
蘇岑嗯了一聲。
晚上,顧以恒帶著許多禮物上門了。
和曾經的拘謹小心不同,這次的他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都是禦前紅人,京中新貴的氣勢。
“大舅哥,成親一事......”
蘇逸的臉沉得能滴出水:“如今蘇府有難,小妹急著嫁出去諸事都不齊全,還是要等一等的好。另外,你那個女副將怎麼說?”
顧以恒泰然自若:“我和常副將雖說有肌膚之親,卻無男女之情。大舅哥也是軍中人,為何不能體諒呢?”
蘇逸重重拍了一下桌:“正是因為我也是,所以才知道你們是什麼情況,更不能容忍!倘若你光明正大說自己睡了別的女人,想要悔婚,我還敬你是條敢做敢當的漢子,現在這樣算什麼?既要又要?!”
顧以恒笑容淺淡了幾分:“皇上前段時間暗示,想把適婚的公主指給我,是我找借口拒絕了。現在不同以往,求著要結親的人不是顧家,大舅哥要看清局勢。”
蘇逸皺眉:“你想說什麼?”
顧以恒懶懶道:“何必要讓我把話說得太明白呢?燕王再勢大,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除非你們蘇家舉家搬遷到邊疆去,不然,在這京中還是皇上說了算。”
“你們蘇家已經失了聖寵,若想重新起複,和我結親是最好的選擇。隻要把蘇府綁上我這條船,皇上才能對你們放心。”
“更何況,京中誰不知阿岑是我未婚妻,早有些風言風語說我們耳鬢廝磨了許久,隻差最後一步。她不嫁我,還能嫁誰?”
要不是一時衝動怕壞了營救計劃,蘇逸恨不得一拳把顧以恒腦袋砸開花!
他鐵青著臉:“你這是裝都不裝了,欺負我們蘇家勢敗?”
顧以恒正色道:“大舅哥說錯了,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娶阿岑毫無用處隻有拖累,可正因為我念及舊情,才會履行婚約。”
“不過是個睡過的副將而已,至於小題大做?若是非要把事情鬧得下不來台,逼得我給常副將名分,最後吃虧的還是阿岑,你們好好考慮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