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蘇岑在心裏早已和顧以恒這個狗東西劃清了界限,完全是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聽到這麼無恥的話還是沒忍住怒極而笑。
“我知道了,讓侯爺這個孝子賢孫好好伺候她,不用再來問我,我沒任何意見!”
侯府的小廝走後,蘇岑的貼身丫鬟珍珠氣得差點掉眼淚。
“姓顧的太過分了,如果我們家老爺和大少爺他們沒有獲罪,他敢縱容那個賤人這麼欺負人嗎?”
“既然有了新歡,那還來死死纏著小姐你做什麼,為什麼不肯放手!”
其實,顧以恒這些矛盾行為背後的動機,蘇岑隱隱猜到了幾分。
無非是她娘家敗落了心底輕視,連麵子上的戲都懶得做,完全不遮掩和常菡的肮臟關係。
但又舍不得她的容貌,想要占據她的身子。
畢竟蘇岑是出了名的美人,美名曾一度傳到了宮中。
據說當年還有娘娘想給自家皇子求娶,是蘇父不想女兒被天家規矩束縛活的不自在,給婉拒了。
那時候顧以恒還是個低等官宦家公子,除了一張臉和青梅竹馬的情分外,什麼都沒有。顧家無論是家世或財力,都遠遠不如蘇家。
隻因是從小眼見著長大的,又口口聲聲說以後隻要蘇岑一人,絕不納妾狎妓,蘇家才肯把女兒低嫁許配給他。
若是那會兒蘇父知道後來的他會變成這樣,當時絕對一腳踹他出門,少說也要在地上滾十圈!
蘇岑問珍珠:“大少爺還有多久回來?”
珍珠連忙回答:“差點忘記告訴小姐了,下午的時候大少爺那邊的飛鴿傳了書來,說是已經在風聲渡了,差不多四五天就能回京啦!”
蘇岑點點頭。
太好了,隻用再捏著鼻子忍四五天。
等大哥他們回來,到時候就徹底掀桌撕破臉!
顧以恒知道自己這次又做了惹蘇岑生氣的事,但他一點都不慌。
直到三天後,他才帶著禮物出現,向蘇岑賠罪。
“常副將這次墜馬是因為舊疾複發,而那些傷都是她曾經為了保護我冒死留下的,我不能這麼沒良心,置她於不顧。”
“阿岑你從小就善良明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理解這一點,不會心胸狹隘吵鬧。”
蘇岑微微一笑:“常副將對你付出這麼多,隻是照顧她算得了什麼。”
顧以恒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誇她賢惠大度,蘇岑又緊接著開了口。
“她不但給了你身子,還為了你落過兩次胎,你為什麼不直接給她個名分,保障她的餘生呢?”
顧以恒蹙眉,觀察著蘇岑的臉色:“阿岑莫開玩笑,我和她隻是好兄弟,不是那種關係。”
蘇岑平靜道:“她和你的事知道的人肯定不少,以後應該是沒什麼男人娶她了。既然你說自己有良心,就該對她負責,總不能口口聲聲好兄弟,卻把人往火坑裏推吧?”
顧以恒的表情有些微妙模糊:“可我當年答應過嶽父,絕不納妾......”
蘇岑笑:“誰說讓她做妾了?我是讓你娶她為妻。”
顧以恒沉下臉來嗬斥:“那怎麼能行?就算蘇家敗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委屈做妾。這件事不許再提,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我唯一的妻!”
這深情的語氣,差點把蘇岑給惡心吐了。
她強忍住冷笑:“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趁她現在還算年輕,找個不介意的人家娶了她呢。不然總是因為她的事吵架,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外麵對你的風評也不好,你說呢?”
顧以恒的目光微微偏移:“她性子野得很,一般人駕馭不住。別總提她了,我們說正事。嶽父那邊一年半載的應該出不來,我們都不小了,耽誤不起。等你大哥回來我們就成親,如何?”
蘇岑扯了扯嘴角:“沒錯,等我大哥回來。”
等那個時候,她就無需再忍了,才是真正好戲的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