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菡不以為然地笑:“她怎麼可能舍得真退婚?你們這群糙老爺們兒哪裏懂女人心機。”
“她家犯了事敗落得一塌塗地,就指望著嫁進侯府翻身呢,哪有資格在這拿腔拿調的,不過是以退為進故意演戲罷了,我還能看不出來?”
說著拿起箱子裏的東西一樣樣的翻,嘴裏嘖嘖著,略帶嫌棄的吩咐侯府下人:“都是些不值錢的破爛,拿去丟了。”
顧以恒卻阻止住下人,帶人抬著這些東西來到了蘇府。
蘇岑不讓開門,他就直接命人把門撞開,徑直闖入她的閨房。
就像常菡說的,蘇家已經敗落,府裏那幾個老眼昏花的奴仆根本阻攔不住這群如狼似虎的軍士。
“你要做什麼?”蘇岑嚇了一跳,沉著臉嗬斥。
顧以恒用力握住她的手,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我和常副將真的沒什麼,我們那夥人沒有一個把她當女人的,大家都隻是好兄弟。”
蘇岑諷刺地笑了:“所以,你和其他人也睡了?還是男兄弟好,不用喝避子藥,也不用落胎!”
這話刺得顧以恒眸光一寒:“你到底在鬧什麼?以我的身份想要別的女人還用得著繞彎子嗎,說是兄弟就是兄弟,我承諾絕不會和她有朋友以外的關係,她影響不到你的地位。”
蘇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的承諾早就不值錢了!趕緊滾,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
顧以恒見無論如何都說不動,不由分說抱起蘇岑來到床上。
蘇岑拚命掙紮,卻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門早就被鎖死,外頭也都是他的人。
“你想做什麼?別逼我報官!”
顧以恒緊緊壓著蘇岑,聲音帶著幾分邪氣:“報官?你覺得他們敢得罪我一個新封的萬戶侯,為你們這家罪人撐腰?”
“阿岑,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我現在要了你也是天經地義。不許起離開我的念頭,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蘇岑驚恐憤怒交加,身軀顫抖不已。
她知道眼下情況不能硬碰硬,隻能假意妥協。
“你真對她沒別的心思?”她微微咬唇,眸光淚意盈盈。
本就絕美的麵龐,此刻更是楚楚可憐,惹人心動。
顧以恒的語氣軟了幾分:“沒有。做朋友也就罷了,哪個男人會對這種放蕩隨便的女人起那種心思?也不怕自己頭上一堆綠帽子。”
蘇岑假裝被說服的樣子:“行,那我姑且原諒你。”
顧以恒越看她的臉,越發的心猿意馬,眸色漸暗,想要吻下去。
蘇岑一把推開他:“等洞房花燭夜再說,我可不想那天拿不出喜帕,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你要是不答應,我寧可一頭撞死!”
顧以恒隻好放棄,說了好些情意綿綿的話,才依依不舍地帶著人離開。
他走後,蘇岑趕緊命人燒熱水換床褥,惡心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再忍忍,還有半個月左右大哥他們就回來了,那個時候再徹底翻臉不遲。
現在全府上下沒一個能擔事的,胳膊扭不過大腿,不能意氣用事。
顧以恒剛剛明顯就是動了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倘若逼得他真這麼幹了,事後就算殺了他,那也是晦氣一輩子的事。
蘇岑一心遠離那對狗男女,閉門不出。
可沒兩天顧以恒又主動上了門。
“阿岑,京中新開了一家不錯的珠寶樓,我帶你去買首飾,就當是為那天闖入這府裏的事賠罪。”
蘇岑不肯去,架不住顧以恒軟硬兼施,拖著她上了馬車。
如今的顧以恒沾染透了軍中的那些無賴習氣,根本就不是能好好說話的人。
蘇岑無奈,隻得敷衍著和他一起進了他說的珠寶樓。
正挑著首飾,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