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市委組織部的電話後,藍鳴燁坐著他那輛尼桑轎車從河東區往市委趕。他猜測著,這次去組織部一定是組織上找他談話,任命他當財政局長的,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公示,也聽說了市裏來調查的事,他知道財政局不比河東區,自己還沒去就有舉報信了,說明財政局長的位置惦記的人也不少。
正想著的時候,隻聽司機說了聲“不好。”
“怎麼了?”鳴燁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有一個血葫蘆似的人從車前倒了下去。
鳴燁和司機立即開了車門,衝出車外,趕到車前麵查看那個人的情況。
“還好,他不是被我們撞倒的,是自己倒下來的。”鳴燁安慰快嚇傻了的司機道。
“我們把他扶起來,看看他都是哪裏受傷了。”鳴燁催促著司機。
“他渾身都是血,好象是被人打的。我們報警吧。”
“行。你打電話,我看看他的傷勢。如果很嚴重,我們就送他上醫院吧!”
鳴燁剛俯下身,還沒等開口說話,那個“血葫蘆”的嘴唇蠕動著說:“快點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鳴燁想,光天化日居然有人敢這麼大膽地殺人。
“有我在這兒,你不用害怕。我先送你去醫院。”
鳴燁試圖將這個“血葫蘆”抱起來,但他很沉,加上傷勢嚴重,鳴燁等司機打完電話,喊司機過來一起抱著這個人上車。
哪知道那個人的一條腿剛被鳴燁他們放進車裏,就被跑來的一夥人給圍上了。他們不由分說,到車門那就要把人從裏麵給拽出來。鳴燁一看這陣勢,立即擋住他們。
“你們是幹什麼的?光天化日,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鳴燁憤怒地說。
“少在那狗拿耗子,關你什麼事兒,閃開!不然老子可不客氣了。”領頭的一個人說。
鳴燁注意到了這個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刀。
“打死人是要償命的。我看你們還是住手吧!趕緊給人送醫院治病吧!”
“我說你是幹什麼的?你怎麼管得這麼寬呢?活得不耐煩了,是不?”
那個人說著,舉起刀來,就要往鳴燁身上劈。
鳴燁眼疾手快,抬起腿,一腳踢飛了他的刀。鳴燁是得到過爺爺老八路真傳的,當年,如果不是爺爺苦口婆心地勸鳴燁學點專業知識,為家鄉做些實事,鳴燁早就去武術隊報到了。這麼多年,看起來自己勤學苦練辛苦沒白費,終於用上了。
這小子沒料到鳴燁還有這一手,惱羞成怒,招呼跟他一起來的一幫人,“兄弟們,給我上!幹死這小子!”
鳴燁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一群人將他圍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鳴燁一看這些人就是鄉野地癩子,沒多大膿水,鳴燁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這些家夥給收拾了。
等派出所民警趕到的時候,這幫地癩子正在地上打滾呢。
“小梁,這些地癩子都交給你了。我得送那個受傷的人去醫院。”
“藍區長,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原來你還有這一招啊!”
小梁一數,鳴燁自己打倒了6個人。他暗自稱奇:真是高人!
鳴燁回到車裏,吩咐司機道:“先去區醫院。”
車裏的“血葫蘆”說:“太謝謝您了!”
“別客氣。你傷得很重,看起來這幫家夥是下了黑手了。你得罪什麼人了嗎?”
“我是河東稅務局新來的稅收專管員。我剛來三天,還不太了解這裏的情況,當我上市場收稅的時候,很多小販說他們已經交過稅了。我告訴他們我剛來收稅,你們都交給誰了?他們說是交了稅收保護費了,就不能再給我了。為了能收到稅,我覺得應該和收保護費的人談一談,誰知他們根本就不是正經人,不僅不聽我說,還把我打成這樣。以前我聽說過這樣的事,我還不信呢,今天遇上了,算我倒黴啊。”
“收稅可真不容易!你們的工作也很辛苦,但是為了區裏各部門的正常運轉,沒有你們的工作那可不行。今天的事隻是個別現象,相信派出所會處理他們的。”
鳴燁和稅收專管員說著話,車子進了區醫院的大院。
鳴燁把兜裏的錢都掏出來,給司機留下,讓他帶著專管員看病,自己因為趕時間,打車去了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