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入酒吧的時候安思言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直到拿出自己的金卡才被放了行。剛一進門就一眼瞧見了坐在卡座上的蘇又傾,其實要不是那朗聲大笑,或許他還不會那麼快就發現她。
這酒吧是圈內有名的清吧,就是沒有嘈雜的重金屬音樂,沒有難聞的煙味兒,更沒有什麼群魔亂舞。有的隻是悠揚的鋼琴曲,相對安靜的品酒區,以及少量的客戶。
他知道這個地方純屬意外,因為喜歡音樂,所以既需要一個有音樂的地方,又需要一個不打擾他搞創作的地方。於是誤打誤撞之下,變成了他們家的會員。時不時會過來待上一陣子,真是沒想到今晚碰上了她。
選了一個剛好能看到她的位置坐下,等飲品的空隙掏出手機來查看。果然那驗證信息還沒有通過,他下意識將手伸進口袋裏,摸到了藏在角落裏的珍珠戒指。
半個小時過去了,粗略算了一下,她們喝了六杯完全不一樣的雞尾酒,而蘇又傾對著那個白色襯衣黑領結的調酒師笑了十八次。
“我幫你調查過了,安盛豪沒有什麼情人、情婦,那個女孩子好像是他資助的一個大學生。”兩人終於談到了正題。
“哈哈哈,你信嗎?”蘇又傾聽完大笑道。
“嗯,確實不能相信。”方池月也跟著搖搖頭,道:“不過目前為止的信息就是這樣的。”
“我才不相信男人會那麼有愛心,尤其是像安盛豪這樣起家的男人。”冷哼一聲的蘇又傾喝了一口酒。
她的笑聲實在太有感染力,笑的時候,耳畔的鑽石耳墜晃來晃去的,總之令安思言根本無法安心地搞創作。
抬手看了眼時間,終於決定起身準備離開的蘇又傾,才發現自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頭也跟著發暈。不應該啊,這點兒酒著實不應該有這種反應啊。
“今晚就去我那兒睡吧,明早兒指定給你送到公司去。”方池月扶住她說道。
蘇又傾點點頭,方池月家就跟她家沒兩樣兒,但是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道:“不會讓我碰上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哥哥吧?”
“嘖,就算是有也會第一個讓你見見的。”
兩人相互攙扶著往門外走去,酒保小心地跟在後麵護送,安思言見狀也站起身來跟了上去。
門口處的樓梯有些暗,蘇又傾下意識地歪了下身子,不小心一隻手臂就搭在了酒保的肩膀上。
“當心。”酒保立刻雙手扶住了蘇又傾。
蘇又傾笑了笑,伸手逗了逗他脖子上的領結,說道:”謝謝你。”
這一舉動被跟在後方的安思言看到,眼神中閃過一抹難忍的情緒。
出了大門,兩人等待著代駕司機的到來,可也就是這個空檔,冤家路窄的環節上演了。
蘇又傾是壓根兒沒看清來的究竟是什麼人,可對方卻將她瞧了個清清楚楚。
“真的是她嗎?”
“長得最漂亮,揍人最狠的就是她!”那人指著蘇又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