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家裏出來.我說去看看大廖,我們倆家挨得很近,出門回家經常打一輛出租。聽說他上午剛一起床,就發現耳鳴很厲害,等他剛把腳伸進拖鞋裏,又感到,陣眩暈。於是,他坐在床邊哭了一會兒,又鑽回被窩,連他母親給他擺在床頭的早餐都沒動"老鴨說你最好先打個電話。我說他不會不在的,病得那麼重。老鴨說你最好還是先打-個。過了一會兒,老鴨又說,大廖的身體看上去挺棒的呀,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大廖是我們這幫人裏的老帥哥,也是京城著名的發燒友。老牛、老葵和老康他們都是在大廖的影響下買的CD,置辦的音響。《愛樂》發表過大廖的幾篇文章,電匣子裏也播放過大廖主持的音樂節目。因此可以這樣說,大廖能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完全是因為他長了一雙與眾不同的耳朵。關於大廖耳鳴的毛病,我曾經設身處地地為大廖想過,如果它發生在別人身上,根本不會被當回事兒。但發生在大廖身上,那意思則完全不同了。
所以,盡管大廖在發現自己耳鳴時表現得有些誇張,換句話說,就是嬌氣得有點兒過頭了,我還是盡可能地去理解他。但老鴨卻爭辯說,大廖容易生病,是他太不講究個人衛生,平時又不太鍛煉。別看他出門時穿得利利索索的,家裏亂得像個豬窩。一年四季脫下來的臟衣服堆得那兒都是。據大廖的妹妹講,大廖的襪子脫下來能在地上立著,扔出去能貼在牆上。說來說去,還是缺個老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