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謹為我們未出生的孩子取了個小名叫幺幺。
談戀愛時,他就是這樣叫我的。
我以為,他是把我和孩子當成了最珍貴的寶貝。
可孩子滿月酒那天,他的小青梅送來禮物,被我看到落款寫著——傅幺幺。
我終於明白過來,他不是把我和孩子當成了寶貝。
他是把所有人,當成了一直愛著的傅幺幺。
那一刻,我抱著孩子的手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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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滿月酒當天,商謹大學同學從五湖四海趕來,
自從畢業後,他們先少見麵,我識趣地沒有打擾。
因為擔心他們喝多傷胃,我將孩子遞給月嫂,準備了醒酒湯送去。
門沒有關嚴,裏麵傳來起哄聲——
“謹哥閨女大名叫什麼來著?”
不等商謹回答,另外一道聲音響起:“跟我念:商瑤。我還知道我幹閨女小名。”
我從門縫看到那人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說道:“幺幺。”
眾人一瞬沉默之後緊接著爆發一陣更高的起哄聲,人群中有人喊道:“以為謹哥另尋佳人了,沒想到舊情難忘啊?”
“不過可惜了,今天主角沒來啊?”
“謹哥都有孩子了,你還提那...哎呦嫂子?”
我端著醒酒湯愣在原地,扯出一抹笑問道:“什麼主角?誰舊情難忘?”
有人打圓場說道:“哎呦嫂子他喝多了,你別當真。”
商謹起身朝我走來關心道:“你怎麼來了?他上學時候就喜歡滿嘴跑火車。這裏我來處理,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點點頭,將醒酒湯放下囑托他們記得喝,而後離開房間,但是心中的疙瘩一直沒有放下。
當天晚上商謹一如既往跟著月嫂照顧閨女,月嫂都忍不住感慨:“林小姐你和商先生感情真好,他是我見過的新手爸爸裏麵做的最好的。”
是啊,從我們在一起,到結婚生子,商謹照顧得無微不至。我每次想幫他打下手,他都會笑著將我推開說:“這些事情我來就好,你負責開心。”
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白天那句話,我看著商謹逗弄閨女的側顏搖搖頭釋然一笑。
商謹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這麼想呢?真是一孕傻三年。
第二天一早,商謹前腳剛走,後腳門鈴響起,我以為他有什麼東西忘記了,立刻起身去開門。但門外不是商謹,而是一個快遞員。
“您好,請問這是商先生家嗎?有您的快遞。”
這一陣子確實有朋友往家寄禮物,我沒有多想就簽收了。但是不知為何這個寄件人沒有名字,我接過那個小盒子的時候昨晚那種不安的情緒再次升起。
好奇心驅使,我將那個小包裹打開,裏麵裝著一個成色極佳玻璃種玉佩,配著一對金鐲。
我一時震驚,因為那玉佩我也有一個,是當年結婚的時候商謹送的,但是因為太貴重我一直好好收著。當時我還問過商謹,為什麼隻有一半。
他當時跟我說丟了,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腦海裏又浮現出昨天那句舊情難忘,可另一邊是商謹貼心照顧我和孩子的樣子。
我搖搖頭,說不定是商謹之前忘記放在哪裏了呢?
商謹對我那麼好,不能這樣懷疑他
正當我準備拿手機給商謹發消息時,盒子夾層裏麵掉出一張賀卡,我將玉佩收好,撿起賀卡,上麵規整的寫著四個字:“恭喜,喜得千金。——傅幺幺。”
我看著上麵落款頓時如晴天霹靂。
傅幺幺,幺幺,商瑤。
腦海裏仿佛有什麼炸開一般,一陣天旋地轉。
“林小姐!林小姐!你怎麼了?”
我緊緊抓住保姆的手,聲音顫抖語氣強硬:“商謹在哪?給商謹打電話,讓他回來,我要立刻見他。”
“好好好,林小姐您先平躺,我這就給商先生打電話。”
2.
保姆拿出手機給商謹打去,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掛斷。
轉而給他發消息也無人接通,整整三個小時過去。
內心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眼淚在眼眶打轉,我隻能給他的助理打去電話。
“喂,少夫人,商總?商總今天請假了啊。您找他有什麼事情?我幫您傳達。”
可是,可是今天早上商謹走的時候明明說他去公司了。
心裏那根弦徹底崩斷,淚水不受控的落下,我竭力平複自己的聲線說道:“沒事。”
我還不死心地準備給商謹打電話,我想要一個解釋,一個為什麼騙我的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裏麵嬰兒的哭聲將我拉回現實。
我本能的跑向臥室,懷裏抱著剛滿月的女兒感覺心臟都在疼。
我腦海裏回憶起剛在一起那些日子。
商謹推我無微不至,他總是愛喊我幺幺。
我以為他將我當作孩子照顧,於是感到格外幸福。
婚後不久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可愛,粉雕玉琢的女兒。
在剛剛得知我懷孕的時候,一向冷靜自持的商謹撫摸著小腹的手都在顫抖。
我調侃他那麼激動,有沒有給孩子起好名字。
商謹幾乎脫口而出說:“幺幺,小名幺幺,大名商瑤。”
我以為他愛我,愛屋及烏,同我一起期盼孩子的降生,所以取名幺幺。
可知道今天,我才明白,我所珍視的一切不過是他為了祭奠另一段愛情的犧牲品。
那我呢?孩子呢?我這五年來付出的真心算什麼呢?
商謹,我就這般十惡不赦嗎?
不知道哭了多久,孩子也平靜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商謹是在晚上九點半回來的,保姆和月嫂識趣的下去。
商謹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寶寶,我今天在出外勤,你手機關機沒電了。”
從前我聽到這些總覺得他在乎我,現在卻覺得惡心。
我默默將手抽出來,將禮盒放到他麵前。
商謹麵色瞬間凝重,我簡明扼要問:“傅幺幺是誰?你丟的玉佩為什麼會在她手上?”
他沒有再狡辯:“前女友,大學時候認識,在一起五年。跟你戀愛時,已經分手。”
“商謹,今天騙我去公司,實際上是去見她吧。”
“是。”
“商謹,你還在乎她對吧?”
他沉默了。
有時候留白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感覺格外的荒誕諷刺,淚水不自覺的落下:“商謹,你如果放不下她你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呢?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有了孩子呢?”
我越說越急,胸口劇烈疼痛,我扶著沙發緩緩坐下。
商謹半天說了一句:“月子期間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我嗤笑一聲:“你出去見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在坐月子?你和她糾纏不清,憑什麼我和孩子要付出代價?”
話語最後,我已經是歇斯底裏的斥責。
商謹就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半晌深吸一口氣:“我沒和她糾纏不清,她來這邊有事情,你別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你和她不會有什麼?為什麼還要瞞著我?給孩子取這個名字?商謹,你能保證你沒有一點私心嗎?”
商謹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習慣性地想去抽煙,但在我懷孕期間就已經戒掉了。
你看,習慣有時真的難改。
“林菀,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這件事情就翻篇吧。”
我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理所當然說出這種話,仿佛給予我恩賜一般,就這樣輕飄飄帶過這段精神出軌。
我猛地站起身,因為精神壓力過大,眼前一黑。
此時女兒大概感受到了氛圍不對,開始哭了起來,我踉蹌著跑到嬰兒床傍邊將她抱起。
小小軟軟的孩子,在我懷裏慢慢平息。我看著她安靜麵容內心悲痛,寶寶,我該怎麼辦?
3.
商謹緊隨其後,想從我懷裏將孩子抱走。
“你休息一下,我來照顧孩子。”
我立刻防備後退,厲聲尖叫:“滾開!別碰我們!”
他手僵在半空,最後終於問道:“林菀,你到底想怎樣?我說過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我是真的喜歡你。”
是嗎?可是你心裏也喜歡另一個人吧。
如果沒遇見他,我或許也會跟另外一個人走入婚姻,一樣幸福。
可是因為商謹,我這些年的感情,仿佛一場笑話。
不幹淨的感情,沒必要挽留。
此時此刻我抱著孩子頭腦卻格外冷靜:“商謹,我們離婚吧。”
一瞬間,我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種空白情緒:“林菀,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商謹。”我直直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商謹,如果你願意一直和她這樣糾結不清,我們就離婚吧。”
商謹見我來真的,頓時臉色便陰沉下來譏諷嗤笑:“林菀,我們已經有孩子了,你弟也要結婚了吧?你爸媽可能讓你離婚嗎?”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最是親密的人,最知道往哪裏捅刀子?
正如他所說,我的家庭極為傳統,父親強勢,母親懦弱,還有一個弟弟。
正因如此,所以我格外珍惜商謹給我的偏愛。
當年我拿著獎學金從村子裏走出來,他說喜歡我身上那種堅韌不拔。
如今我抱著孩子要跟他離婚,他卻狠狠揭開我的傷疤,譏諷我,甚至是威脅。
我我抱著孩子,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內心仿若鈍刀插入,磨得生疼。
我歇斯底裏放聲大哭,以至於商謹何時離開我都不知道。
那天早上,我抱著孩子去了酒店。
不敢回家,因為知道麵臨的將是什麼。
但是沒想到,我父母還是找來了,酒店裏麵我爸怒斥:“我看你就是好日子過膩了!竟然跟商謹提離婚!你這樣傳出去讓我們怎麼做人!”
我媽竟然還轉頭安慰商謹:“林菀就是性子要強,商謹你別計較,我們這就勸她。”
我弟也在旁邊幫腔:“對啊,我下個月要結婚了。你這個時候離婚,我們會觸黴頭。姐,再說了姐夫這些年沒少幫咱們家,你就別計較了。”
我媽拍拍我的背,帶著斥責的意味:“婚姻就是湊合過日子,總要有個人讓步。”
“商謹有沒有出軌,他就是去見個朋友,男人都是要應酬的你總不能讓他沒有朋友吧?”
我第一次頂嘴反抗:“從前他去見朋友我阻攔過嗎?這哪是什麼朋友,分明是舊情難忘!心裏惦念著別人,為什麼非要我讓步!”
“那還不是你沒本事把你男人心留住!他才惦著前任的好!沒用的東西!”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媽,我以為她從那個年代過來,無法共情我。
我體諒她的不容易,卻沒想到有天會從她口中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我幾乎是跪在地上求他們讓商謹離開,但最後被我爸一句話定音:“孩子都生了,熬也要熬下去!你要是想毀了這個家!我們就死給你看!”
我的心徹底寒了,血濃於水的親情,抵不過商謹給他們的金錢,甚至不惜用命來威脅我。無數的委屈,痛苦,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頭。
為什麼所有人都來說是我的錯?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我最後還是跟著商謹回了家。
商謹將手機遞在我麵前冷聲說:“我和她所有的聊天記錄都在這。”
我沒有看,直視著他說:“這又能證明什麼呢?商謹,我又看不到你心裏。”
商謹沒有回答。
屋內沒有開燈,窗外霓虹落在他側臉,另一麵隱在黑暗裏,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道過了多久商謹深吸一口氣,把那天的聊天記錄調出來舉在我麵前。
【聽說你有孩子了?什麼時候結婚的,都沒通知我。】
【簡單辦了一下,聽同學說你在國外,就沒有邀請。】
【那孩子滿月我總要隨份子的,可能要晚一天。】
【好,沒關係。】
當年婚禮,我已經懷孕了,商謹工作忙。我體諒他工作,所以說婚禮不要也行,他卻堅持說要給我一個儀式,最後隻請了家人幾位好友。
當時他為我戴上婚戒的時候手都在發顫,好友都說:“林菀,你真是有福氣。找了個那麼心疼你喜歡你的男人。”
是啊,我當時也以為他滿心滿眼都是我。
可為我帶上鑽戒的時候,你是在激動終於娶到我,還是遺憾錯過的她呢?
“你看清楚了吧,我和她就是正常的同學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了避嫌,還是不要再往來了吧。”
商謹沉默了,猶豫了。
愛不會猶豫,隻有權衡利弊才會。
盡管在不想承認,此時此刻我也明白他心裏怎麼想的了。
他深吸一口氣,想拉我的手,我抱著孩子起身說:“商謹,就這樣吧。”
就在這個時候,商謹手機響了,電話那頭女生帶著哭腔:“商謹,我剛剛出車禍了,你能不能來幫我一下。”
商謹神色一僵,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做出了決定:“地址給我。”
我嗤笑,上一秒還說清清白白的人,下一秒就做出了這個舉動。
我拽住他說:“商謹,你想明白了,你去了咱倆就沒有回頭路了。”
商謹扒開我的手,語氣不耐煩:“林菀,她剛從國外回來,這邊隻認識我。我就去幫忙,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小肚雞腸?”
我點點頭,鬆開手。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下定了決心。
4.
商謹剛剛出門,我就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你是林菀對吧?你跟他結婚又怎麼樣呢?我永遠是他心裏的第一位。】
【把他還給我吧。你明知道他心裏有我,你這樣,我們都會痛苦。】
我一開始隻認為是商謹自己拎不清,從來沒想過遷怒傅幺幺,
如今看著短信,覺得不愧是惦念了那麼多年的人,他和傅幺幺都是一類人。
既然這樣,就應該鎖死在一起。
從我得知真相那一刻,我和商謹的感情就到頭了。
隻是我的孩子還小,我總要為以後打算一下。
我回複:【那又怎麼樣呢?不離婚,我永遠是他的妻子,你永遠是第三者。】
她立刻回複,一張商謹緊握住她手的照片:【可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和商謹少年相識,相戀五年,分開三年又怎樣,他不還是會先選擇我?】
【我敢保證,他跟你在一起這三年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我。】
【林菀,他不愛你,何必糾纏呢?離婚吧。】
【我已經提了離婚,是他不想離。看來你在他心裏也不是多麼重要嘛。】
傅幺幺氣急了,開始在那邊破口大罵,甚至牽扯到了孩子。
我剛要回懟就聽見孩子又在哭,渾身滾燙。
大概是因為來回折騰,孩子當夜起了高燒。
我帶著保姆立刻將孩子送去最近的醫院,一路上都在給商謹打電話。
最後好不容易接通,我還沒有開口,聽筒裏麵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林菀,幺幺都這樣了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就照顧她一下,你還要計較到什麼時候?!”
甚至我來不及開口,他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們在一起三年,他從來沒有對我大聲說過一句話,永遠都是輕聲細語。
戀愛的時候他說我是他見過溫柔和堅韌並存的女孩,現在他說我無理取鬧。
結婚的時候他這輩子會對我好,永遠不讓我受委屈,現在不分青紅皂白吼我。
甚至先前說著會對我和孩子負責,下一秒碰上傅幺幺就什麼都變了。
我沒有再打過去,那天晚上我和保姆兩個人照顧了孩子一整晚。
我轉身看著身邊的孩子,擦去不知道何時落下的眼淚,更加堅定了決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孩子退燒以後,我才給有空歇一歇。
手機裏麵都是傅幺幺發的消息,所謂的車禍不過是擦破了一點點皮,商謹就在醫院陪了她一整晚。
【他把公司事務都搬到醫院處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經常這樣寵我。】
【我胃不好,他就學做飯承包我一日三餐;我想要限定款包包,他就飛國外給我拿;我半夜說想看極光,他立刻推遲會議訂機票。】
【我想要的東西,他都會送給我。】
【他表現給你的一切,都帶著我的影子。他每為你做一次,就是在懷念我。】
【林菀,如果不是當時我賭氣出國,你以為會輪得到你嗎?】
【我們隻是分手了,又不是不愛了。】
【所以,你識相點退出吧。】
看著傅幺幺將破壞別人家庭說的這樣理直氣壯,我不由覺得荒謬。
看著她的話,我想起來當年和商謹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當時我一天打三份工掙研究生學費生活費,他是學校裏麵有名的風雲人物。
後麵我們一起打辯論賽,一起參加各種競賽,慢慢相知相戀。
他也為我做一日三餐,當時朋友都在調侃我撿到寶了,
如今看來,也帶著傅幺幺的痕跡。
我整理好情緒回複她:【我說了,我提了離婚,你要不問問他,是誰不願意離婚?】
不多久傅幺幺就打來電話,言語尖酸刻薄:“你就是個狐狸精!一定是你用孩子拖住他!”
“是啊,就算我用孩子拖住他,那也說明他願意顧念著孩子呀。你有什麼呢?”
“我有什麼?林菀你信不信,隻要他愛我,我就能得到一切。你們一定會離婚。”我嗤笑一聲說:“是啊,他那麼愛你,你趕快讓他簽字啊,還是說他就是想讓你當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小三呢?”
我說完就掛斷電話,沒有聽她的控訴。
我見過她的照片,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聽說能力也出眾。
此時此刻為了一個男人,變得這樣尖酸刻薄,我隻覺得可悲。
我給一個朋友打去電話:“陸雲,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陸雲是我大學時候到好友,也是當年婚禮的伴娘。
得知事情真相之後立刻趕來陪我,一下飛機就拽著我的手上下打量:“怎麼樣?商謹他沒幹其他的吧?你身體還好嗎?”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並示意她上車聊。
“當年商謹那麼喜歡你,怎麼突然間就....唉,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不過小菀你想好了嗎?孩子還那麼小...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點點頭:“不論什麼時候,她都是我的孩子。比起不愛她的父親,我爭取到的財產,我以後的工作才更靠譜一些。”
陸雲見我如此,終於下定決心,幫我搜集證據,擬定離婚協議書。
5.
商謹回家是在第二天早上。
進門一瞬間他明顯愣了一瞬,我已經將孩子和保姆都送去了陸雲那裏。
“寶寶呢?還有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去旅遊嗎?”商謹鬆了一口氣說:“也行,出去散散心,需不需要我給你訂票?”
我沒有看他自顧自收拾行李說:“我已經找好房子了,我帶著孩子搬出去,下周我會將擬定好的離婚協議給你,孩子還小,我帶走,我們就此別過。”
“林菀,你現在還在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