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不過三四層樓高。
這高度連跳下去都死不了。
我趿拉上拖鞋,我抬腳就要走。
“遲墨?你去哪?”
我淡淡的回答:“出院。”
他愣了兩秒,立刻喊護士。
“醫生說了,你肺部有感染風險,必須留院觀察!”
幾個護士衝上來,一人抓我一隻胳膊。
“姐姐,你是不是好點了?”
陸婉兒恰好進來了。
她身後跟著陸明哲。
“婉兒,你真是心太軟了。”
“還跑來看這個壞女人幹什麼?”
陸明哲瞥見我被按在床上掙紮,眉頭擰成了麻花。
“你又整哪一出?”
我看他。護士又湊過來要紮針。
我一扭身,針頭直接紮進了胳膊肘。
她還不死心,我又抄起床頭的花瓶,掄圓了往外一掃。
“都給我滾!我不治!”
花瓶砸在地上,碎得稀裏嘩啦,沒人敢上前了。
陸明哲盯著我,“你演上癮了是吧?”
“護士別管她,死了活該。”
我聽完,頭點頭,還挺有道理。
“陸先生說得對。”
他一怔,緊接著冷笑:“行啊,現在沒人攔你了。走吧,你愛去哪去哪。”
我轉身推門,背後是他那句:“別攔她,她就愛演可憐。”
門外陽光晃得人眼暈,馬路上車水馬龍。
我沒猶豫,邁步就走。
閉上眼,以為下一秒就要被撞飛。
結果胳膊猛地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拽了過去。
鼻尖撞進一片帶著薄荷和雪鬆味的衣料裏。
睜開眼,對上憤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