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晚晴帶著落寞回到家,打算把事情一輩子爛在肚子裏。
她聽從父親的遺願,將80%得財產都捐給了慈善基金會,用於嬰幼兒基因篩查。
她親力親為,為基金會完善流程,搭建團隊。
但眼底總是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疲憊,就在昨天,蕭寒聲又說公司臨時出問題,
回國時間待定。
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每日都能感受到肌肉萎縮的痛,三天時間,已經摔倒了不下三三十次了。
大家都含淚勸她去醫院。
她隻是淡淡的說:“我都接受了,這是舊病了,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第二天,蘇晚晴第一次穿著平底鞋休閑裝來到剪彩現場,樸素地像個普通人。
就在掌聲雷動時,被一道尖銳的叫聲打斷。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在眾人的讓道下,一個孕婦托在肚子走進來,定睛一看正是她的閨蜜溫茹。
蘇晚晴的腦中瞬間像爆炸一樣,一片空白。
她已經盡可能去避開他們在的場合,卻還是被進一步的挑釁,不留一絲體麵。
“我是國際慈善形象大使,這次又是嬰幼兒慈善基金會,我才是那個最適合剪彩的人,而不是像她穿的如此隨便,給基金會丟臉。”
因為疾病原因,我的腿又快支撐不住,雙手死死扒在宣講台上,不想在這麼多攝像機麵前展示不堪。
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互相交耳,原本安靜的會場又躁動起來。
她還沒說話,蕭寒聲就撞開門,急衝衝闖進來,全然沒看蘇晚晴一眼,隻是小心翼翼地扶著溫如坐下。
這一幕刺痛了蘇晚晴的眼,忍下喉間的反胃,聲嘶力竭大吼出聲:
“蕭寒聲,你不是在國外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手卻不舍得撒開溫如的手,動作輕柔地都不像跟我朝夕相處三年的人。
當初,蘇晚晴為了蕭寒聲特地跟著家裏的廚師學了廚藝,手都燙出了泡,卻還是換來他一句:“小姐的命,就當好你的大小姐。”
最後,他隻是走過去,把她所有精心準備的菜品都倒進了垃圾桶。
可她在溫如朋友圈見過,就算她做黑暗料理,他也會笑著吃完。
攝像機對準三人時,蕭寒聲才緩緩開口:“蘇晚晴,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溫如都跟我說了,以前你就經常欺負她,這次也是想自己出風頭,才沒有請她當形象大使。”
“可她卻還是秉著對職業的尊重,挺著大肚子就來了,你非得要跟一個孕婦爭風吃醋嗎?”
一時間,所有的攝像頭都著我,軀體反應開始發作,難受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雙眼也眩暈起來。
在助理的幫助下,才得以離開現場。
她掏出口袋裏的藥,生吞了下去,前排的司機卻突然急速,震的她頭暈。
“蘇總,後麵有車在追尾,他們技術太好,根本甩不掉。”
蘇晚晴回頭看去,才注意到他們的車都是無牌照快報廢的車,車裏的人都帶著麵具,手裏還拿著鐵繩和木棍。
她下意識給蕭寒聲打去電話,剛開始還響鈴幾聲,後麵就直接關機了。
而此時,宴會廳裏,蕭寒聲正疏散人群,安撫著溫如。
“小如,以後這種事不要一個人憋著,要找我一起來解決,”
溫如哽咽出聲,順勢握著他的手,淚水從臉上滑落。
“寒聲,我並不想讓你背負太大的壓力。”
“我自己可以解決,畢竟我們之前也是很好的閨蜜,是我搶了晚晴的幸福,就算她怨我,也是應該的。”
蕭寒聲眼中帶著陰鷙,咬牙切齒地說:“她才是第三者。”
隨即,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惡毒短信:你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就應該去死。
蘇晚晴的手機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