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陸靳深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許念念。
陸靳深剛要接,莫名有些心虛,才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鈴聲掛斷,病房裏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薑意歡沒有回答陸靳深的問題,隻是一直低頭盯著木盒裏的繡品。
陸靳深見薑意歡雖然沒回答,但也沒像這幾天那樣拒人千裏,所以他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沒多久,病房裏突然斷了電。
薑意歡剛想叫人,就被一塊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濕布捂住了口鼻!
等她再恢複意識的時候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薑意歡立即驚恐道:
“你們想幹什麼?”
為首的一個帶著刀疤的男人走近她,凶狠地揚起手裏的匕首,笑道:
“幹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
薑意歡還沒反應過來,一陣鑽心的痛便從右手腕傳來。
“啊——”
淒厲的叫聲在空曠的倉庫裏回蕩。
她眼睜睜看著男人用那把匕首,狠狠地挑斷了自己的右手手筋!
“我們小姐說了,這就是你跟她搶陸總的代價!你說,左手要不要......”
刀疤男跟一旁的人交換眼色,畢竟這女人的一隻手值五百萬,那廢了兩隻,豈不是賺翻了?
想到這,男人兩眼放光,再次揚起匕首!
耳邊隻剩下了自己孱弱的呼吸,薑意歡放棄掙紮,絕望地閉上了眼。
還沒等到刀疤男動手,外麵突然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等薑意歡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時,隻看到自己軟塌塌垂著的右手。
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薑意歡就失去了意識。
意識回籠時,右手腕傳來的劇痛讓她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那隻跟著爸爸刺繡了十幾年的手,徹底廢了。
“歡歡,你醒了。”陸靳深坐在一旁,眼神帶著疲憊。
薑意歡的眼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恨意:
“是許念念幹的,對不對?”
陸靳深眼神閃爍,避開她的目光,沉聲解釋道:
“警方初步調查,是念念的競爭對手認錯了人,把你當成了她......”
“認錯了人?”薑意歡笑了,嗓音顫抖道,“陸靳深,你告訴我,你信嗎?”
陸靳深皺眉,語氣生硬起來:
“歡歡,我知道你一直對念念有偏見。可警方的證據鏈很完整,念念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善良?”薑意歡的淚水終於決堤,“哈哈哈,陸靳深,你總是那麼相信她,我還能說什麼呢?”
“你現在的情緒過於激動了,歡歡。”陸靳深給她掖了掖被子,“醫生說你的右手手筋斷裂嚴重,即使縫合,也再難恢複到從前的靈敏度了......”
說到這,陸靳深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至於念念,等她的事業穩固下來,我就不用事事都替她操心了......”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
換在從前,這是多麼動聽的情話,可是現在薑意歡隻覺得虛偽至極。
沒多久,陸靳深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這一次,陸靳深足足有一周沒再來過薑意歡的病房。
等到醫生告訴薑意歡她的右手差不多愈合良好之後,她辦理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