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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楚嬌嬌手裏那份偽造的名單，大腦飛速運轉。

現在就算調出真實數據，直播間也會說我們臨時造假。

必須用更狠的招。

我拿起手機，直接投屏到會議室大屏幕。

“既然如此，那我們換個方式驗證。”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我直接點開公司全員群。

【@全體成員 我是宋明珠，現在直播間幾萬人質疑我們年會抽獎有黑幕，說大獎都是高管內定。】

我把偽造名單拍照發進群裏。

【請近五年所有獲獎的普通員工立刻出來說句話。】

點擊發送。

會議室死寂。

直播間彈幕瘋狂刷著：坐等打臉。

已讀人數迅速突破300。

卻0人回複。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全體成員。

【獲獎的同事，請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已讀500。

還是0回複。

這個數字像根冰冷的針，緩緩紮進心口。

五百個人都看見了。

這五百人裏必定是有一二三等獎的獲得者的。

可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楚嬌嬌噗嗤笑出聲，指尖輕點著屏幕上紋絲不動的群聊界麵：

“宋總，你嘴裏那些所謂中獎的普通員工呢？”

“0人回複啊！”

她拖長了尾音，眉眼間盡是譏誚：“連一個配合你演出的員工都沒有。”

“這還不夠清楚嗎？員工們早就受夠了這些年會表演，更受夠了——”

“您這位高高在上的宋總。”

楚嬌嬌的紅唇彎出勝利的弧度，她將鏡頭牢牢鎖定我：

“宋總，既然您口口聲聲說尊重員工——”

“那我代表全體員工問您最後一個問題！”

她聲音陡然拔高，擲地有聲：

“您敢不敢直接取消這勞民傷財的年會，把時間和自由，徹底還給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