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士摸了摸嘴角的胡子。
“想要破除詛咒,必須讓薑小姐親手砸碎脖頸玉墜,並跪地磕頭九十九下,誠心懺悔,方可解除。”
我死死攥著胸前的玉墜,這是父母留給我最後的東西。
謝懷瑾向保鏢使了個眼色。
“既然她不願意,那就幫她。”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死死按住我的雙手。
“謝懷瑾,你要什麼都好,別動玉墜!”
保鏢強行掰開我的手指,奪走玉墜,在我絕望的目光中,狠狠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玉墜碎成了幾瓣。
我跪在地上,顫抖著撿起那些碎片,手指被鋒利的邊緣劃破,鮮血滲出。
還沒等我緩過神,保鏢由按住我的後腦,將我的頭一次次砸向地麵。
謝懷瑾的聲音冷得可怕。
“一,二,三…”
額頭傳來劇烈的疼痛,溫熱的血順著眉骨流下,模糊了我的雙眼。
雙手也被死死按在地上,指甲斷裂,血肉模糊。
“四十八、四十九...”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逐漸失去了意識。
恍惚間,我好像聽見謝懷瑾在大喊我的名字。
不過,不重要了。
再睜眼,我躺在病房中。
見我醒來,謝懷瑾輕輕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出院之後好好給孩子和媛媛道個歉吧。”
“這件事我也有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情緒,這幾天我都會在醫院陪你的,我哪也不去好不好?”
我沒應答,隻是淡淡問道。
“孩子出事,夏媛媛怎麼那麼著急?祠堂的主位不是隻有主母能坐,難道她才是你的妻子?”
謝懷瑾剛想要說什麼,手機突然震動。
女人甜的發膩的聲音傳出。
“懷瑾,念念說想爸爸了,想要爸爸陪,你快回來...”
謝懷瑾看了我一眼,猶豫開口。
“孩子想我了,我先…“
我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走吧,孩子更重要。”
謝懷瑾愣了愣,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還是你最懂事。”
病房裏,隻剩我一個人。
我盯著天花板,不知為何,再也沒有了眼淚。
或許,是謊言太多太多,到最後,我再也不信了。
突然,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將我抱起。
“薑小姐。”
我猛地睜開眼,隻見男人薄唇微啟。
“抱歉,是我來晚了。”
“欺負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一切代價。”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拉黑刪除了所有關於謝懷瑾的聯係方式。
這裏,承載了我太多的痛苦和絕望。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