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二代追求我女兒不成,惱羞成怒,把她推下樓,摔成了植物人。
事後,他不但沒有一絲愧疚,還飛揚跋扈地向我叫囂。
“你女兒就是個綠茶婊,我能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她不接受我的禮物,不答應跟我約會,駁我麵子,簡直不知好歹!現在這下場純屬活該!”
知道富二代背景的人,都勸我忍氣吞聲,說對方財大氣粗,我惹不起。
我如果一意孤行要討回公道,不光我女兒好不了,興許我也會遭遇不測。
最絕望時,我背著女兒來到權勢滔天的沈老夫人家門前。
一通呼喊過後,沈老夫人出門相見,第一句話便問: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害得我外孫女?”
1.
星期天,女兒告訴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
出門時人還好好的,可傍晚,我卻接到了她被人推下樓,已經昏迷不醒,正送去醫院搶救的消息。
趕到醫院時,看著毫無生命跡象的女兒被推進手術室,我整個人都瀕臨崩潰。
醫護都勸我冷靜,可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女連心,我又怎麼可能冷靜?
但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我隻得呆滯地坐在長椅上,自我煎熬。
萬萬沒想到,推我女兒下樓的富二代竟然跟沒事人一樣走到我麵前,他身旁還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小秘,正挽著他胳膊賣弄風騷。
“你就是周芸的媽?”
我抬頭跟他對視。
他則一臉紈絝,撇著嘴看向我。
麵對這個害我女兒的凶手,我真是千刀萬剮他的心都有。
於是沒回他話,反而質問道:“你是瘋了,還是吸毒了?你為什麼把我女兒推下樓?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償命!”
我的情緒越說越激動,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
他立即用力甩開我的手,一把將我推倒,翻著白眼說:“是你女兒給臉不要臉!我一個堂堂富二代能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她該感恩戴德才對!結果她倒好,不接受我的禮物,不答應跟我約會,還拒絕我,簡直不知好歹!我爸媽都不敢對我說個不字!”
“臭娘們,你女兒就是個想吊著我的綠茶婊,她現在這種下場純屬活該!”
我聽完他無恥至極的叫囂,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一條人命在他眼裏,竟然比不過所謂的麵子。
更可氣的是他的態度,好像這一切本就理所應當。
他的追求,就是恩賜,我女兒不答應,就是不識抬舉。
怒不可遏的我,實在忍無可忍,紅著眼撲上去打他。
“你這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該下地獄!”
富二代再次推開我,捂著被我捶青的眼眶,抬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直接被他扇得嘴角帶血。
“媽的,你這個臭娘們,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打老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2.
就在這時,一旁那個妖豔小秘突然上前一步,拿出手機遞給他看。
他倆嘀咕了兩句,富二代立即換做副驚訝神色,一臉玩味的上下打量我:“哎呦,原來你們是孤兒寡母啊,戶口上就母女倆人了?周芸她爸是死了?還是不要你們了啊?”
說完他又壞笑起來,晃晃腦袋,惡狠狠地對我說:
“不如這樣,一會你女兒要是沒了,你也別再浪費糧食啦,你也找地兒上一吊,正好趕去那邊團聚!”
我丈夫是女兒出生那年,為救溺水兒童犧牲的,這是我此生最大的痛楚,不知道這個混蛋是怎麼知道的。
見我沉默不語,他繼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刺激我:“不回答是吧?那肯定是讓野男人甩了!”
說完,他又朝那個妖豔女孩遞眼色。
那女孩也媚笑一下,“嚴浩,你別為難這阿姨了,興許是周芸爸爸太多,阿姨心裏正數著呢!”
她這個無比過分的惡毒玩笑開完,他倆就都哄堂大笑起來。
笑夠了,女孩又故作姿態,對富二代嚴浩說:“嚴浩,你得慶幸,你得虧沒跟周芸在一起,她這種出身,一個野種怎麼配當你女朋友!”
嚴浩附和著點點頭:“對對對,好險!我可不能吃這麼差的!誰知道野種會不會玷汙我的基因。”
看著這兩個混蛋一唱一和的侮辱人,我再也按奈不住,雖然臉上還火辣辣地疼,但我還是猛然暴起,掄了他倆一人一個巴掌。直到嚴浩再次把我推倒,我依然難消怒氣,又大罵道:“你們也是爹媽生父母養的,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嚴浩這會徹底怒了,上來就對我拳打腳踢,直到引起路人圍觀,才罷手。
“媽的,你這臭女人,你再敢動手,我現在就先送你見閻王。”
他這時又俯下身,遞過一張銀行卡,得意地小聲對我說:“你別跟你女兒學,收下這張20萬的卡,你我都安心。”
我被他打得渾身像散了架,艱難地伸手接過那張銀行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扔了出去。
“我不要你的臭錢,你的錢買不了我女兒的命,我要你得到應有的製裁!”
“製裁我?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嚴浩在滬市橫著走,你跟我講法?你是糞坑點燈找死!”
他說完撣撣身上的灰塵,又和那妖豔女孩對視一眼,兩個臉上都掛滿了對我的不屑和嘲諷。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低著頭走出來。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踉蹌地衝上前,問詢我女兒的情況。
“性命保住了,但她顱腦受到嚴重損傷,什麼時候能蘇醒,我不能給你個準確時間。”
“醫生你的意思是?”我眼含熱淚的又問。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她以後可能都是植物人了。”
這三個字像三座大山一樣,一股腦地壓在我胸口,讓我不堪重負,一下子就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富二代已經帶著那個妖豔女孩離去,而我的女兒正戴著呼吸麵罩躺在我的臨床。
我暗自發誓,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3.
我把女兒托付給護工後,就去到她們聚會的場所,那間度假別墅,想要一份監控錄像,作為證據。
結果別墅的管理員不僅不給我錄像,甚至根本不願意見我。
我隻得再聯係女兒的同學,妄圖找到一些人證,可是他們一個個也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再登門去求,那天送女兒去醫院的同學,她的閨蜜吳慧慧,希望這女孩能看在跟女兒的友誼份上,幫我作證。
我在吳慧慧家門口跪了整整一天,說盡了好話,她才肯出門見我。
“慧慧,別墅監控阿姨拿不到,興許已經被毀了,其他參加聚會的人也不願意幫阿姨。
“你是周芸最好的朋友,阿姨求求你,幫幫周芸吧?她現在是植物人,興許下半生都要躺在床上,她實在太可憐了!”
我泣不成聲,一邊說一邊給吳慧慧和她父母不停磕頭。
他們一家趕緊將我扶起,嘴上卻一點沒鬆口。
“周芸媽媽,你別為難我們家孩子啦,跟你說實話吧!人家神通廣大,已經跟我們打過招呼!我們這幾家孩子,誰敢給你作證,全家老小就都得滾出滬市,我們小老百姓真的吃罪不起呀!”
“他不攔著你,就是想讓你四處碰壁,羞辱折磨你!”
“周芸媽媽,我勸你一句,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好好照顧好周芸比什麼都強,別鬥氣了!”
吳慧慧父母把苦衷講完,吳慧慧也哭著對我說:“阿姨,我不是不想幫你,幫周芸,是他們恐嚇我,說我隻要是敢作證,就在我放學路上綁架我,把我賣到國外去當妓女。”
“阿姨,我害怕得晚上都不敢睡覺,對不起!對不起!”
麵對同樣哭成淚人的吳慧慧全家,我再也講不出什麼。
我徹底絕望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女兒病床旁。
晚上,我才從醫院食堂打好飯,推門進病房,就看見好幾個男男女女圍著我女兒。
一個麵相猥瑣男人還摸了一把我女兒的臉。
我趕忙上前製止。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嘛?”
說完,我就戒備的護在女兒床邊。
那個猥瑣男人滿不在意,打開手機,把一條廣告遞給我看。
“這廣告上麵的照片是不是你女兒?我們都是想給死去親屬配冥婚的!”
我愣在當場,誰這麼缺德,幫我女兒聯係配冥婚,詛咒她!
但下一秒,我就反應過來,一定是那個嚴浩搞的鬼。
不然我真想不出,還會有誰在我們這種處境下,還要落井下石,折騰我們。
想到這,我氣憤的推開男人的手機。
“誰讓你們來的?是不是嚴浩?”
猥瑣男人嘿嘿一笑,搖搖頭:“那嚴總是多大的人物,我們上哪認識去啊,我說你女兒到底配不配?那邊兩個朋友都是想給橫死的親屬配冥婚的。我不一樣,我老爹壽終正寢,不過他前一陣給我托夢了,說在地下寂寞,我想給他找個小妾玩玩。”
4.
我聽到他這番混賬話,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臭流氓,你們趕緊滾,你這是亂搞封建迷信,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沒成想,這人是個十足的無賴,挨了我一巴掌,也沒有任何收斂。
更加口無遮攔的胡說。
“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你原來就是遠近聞名的騷貨,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你女兒隨根,結果不如你有手段,會玩騷,讓人家金主打成了植物人。”
“這我們都沒嫌棄她,你還拿上勁了!”
他言罷,一旁另一個中年女人也隨聲附和起來。
“可不是,母女倆爛貨,還在這假清高!”
“大家快來看啊,這女人和她女兒,母女一對破鞋,都成植物人了,還想吊高了賣,真是自不量力!”
她這一嚷嚷,周圍不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你們這對母女可真是夠嗆,那天就一頓吵,今天又一頓吵,讓我們怎麼休息養病啊?”
“就是啊,反正都植物人了,回家躺著得了,別在這礙眼!”
“大姐,你可真是的,你說你自己玩得花就算了,怎麼還帶著女兒一起呢?要我說啊,你們趕緊滾吧!跟你們一個病區我心裏都膈應。”
聽著眾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和各種無端詆毀,我的心都揪到了一處。
馬上厲聲反駁道:“他們是在誹謗我和我女兒!我們光明磊落,從來沒做過見不得光的事!”
圍觀眾人聽了我的自白,都消停了不少。
可這時,那個猥瑣男人又跳了出來。
“你們聽她胡說,你們知道她女兒是怎麼成植物人的嘛?她女兒想傍嚴氏集團的嚴浩少爺,人家看不上她,她就玩苦肉計,結果玩砸了,摔成了植物人,純屬自找的。”
他此言一出,水就又被他攪混了。
“哼,原來是傍大款失敗,被反噬了啊!真活該!”
“咱們去找院方反應,給她們趕出去吧!讓這倆大小騷貨嘗嘗流落街頭的滋味。”
就這樣,在猥瑣男人挑唆下,一眾人生生裹挾著院方,把我和女兒趕了出去。
每個路人都像看瘟神一樣,看向我和我背上昏迷不醒的女兒。
仿佛我們才是做錯事遭報應的那個。
我好不容易叫了一輛車,剛想把女兒扶上車,轉去其他醫院。
就看見不遠處,嚴浩正朝我得意洋洋地招手。
那個猥瑣男人正像條哈巴狗一樣,站在他身側。
一切果然都是他坑害我們母女的詭計。
嚴浩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麵前,嘲諷地說:“哎呦,醫院待不下去?我早就說了,你們這種賤民就該老實點!跟我這種富二代鬥?你也配!”
“對了,不用白費力氣了,整個滬市不會有醫院收你女兒,就算有,我也還會讓你女兒住不下去!你家你也別想回了,我幫你簡單打掃了一下,現在跟豬圈沒區別,不過你想住豬圈的話,我不攔著你們!”
說完,他又放聲大笑。
隨後,上下打量我,淫笑著說:“上次沒注意,還真別說你雖然年紀不小,但真有幾分姿色,要不這樣,你陪我幾天,算是你女兒拒絕我的補償,我興許會考慮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