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那許楠歌就比你適合當杜家的少夫人,人家比你年輕,還能生孩子!可你呢?天天陰著一張臉,要什麼沒什麼,我要是你,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咖啡液因為慣性,濺到了杜母身上那套純白色的定製半裙。
在她要開口發瘋前,我看著她冷聲道: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呢?天天把杜家怎麼樣掛在嘴邊,你姓杜嗎?”
單琪氣得臉通紅,指著我的鼻子,半晌說不出話。
“我生不出來孩子是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裏沒數嗎?這些年你晚上睡得安穩嗎?夢裏就沒聽到過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問你,為什麼要對他的媽媽那麼刻薄?”
單琪跟很多豪門貴婦一樣,經常去寺廟裏捐香火。
聽說在我住院那段時間,她跑了四五趟寺廟。
應該是知道自己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後果,心虛了。
果然,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單琪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你瞎說什麼?生不出孩子是你自己沒用,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沒說你占著茅坑不拉屎,斷了杜家的香火呢!”
我把視線往單琪的背後一移,隨即開心地打了個招呼:
“寶寶,你又來看媽媽了?最近過得好嗎?”
單琪神色僵硬地順著我的視線回過頭。
發現背後什麼都沒有的她尖叫了一聲,幾步竄到了門口:
“冉星彤,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
剛打開門準備出去,她又回身衝著我喊道:
“把你朋友圈發的那些東西刪了,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不過,你要是再敢做出破壞杜家名聲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隻當她在放屁。
到了跟朋友約定好的時間,我照舊出現在酒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杜亦安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杜亦安接通後,不知道聽到了什麼,神情晦暗地看了我一眼。
電話掛斷,杜亦安沉聲問我:
“星彤,昨天我媽過來,你跟她說什麼了?”
我有些沒睡醒,沒好氣道:
“她說我對你死纏爛打,說我不守婦道,說許楠歌比我適合當杜家的少夫人,說我就應該去死!”
我眼瞅著杜亦安的表情從氣憤到尷尬,最後變成了無奈:
“我替她的口不擇言向你道歉,但她畢竟是長輩,你怎麼能故意嚇唬她?剛剛老宅打來電話,說媽一晚上沒睡好,一直喊著‘別去找她’,今天一大早,媽就因為發高燒被送到醫院了。”
我徹底清醒,按捺住笑意,不可置信道:
“這明顯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了呀!還有我哪裏嚇唬媽了?是她說我生不出孩子,怎麼還有臉活著,我就問她,我生不出來孩子是因為什麼,我說錯了嗎?”
或許是想到了三年前我遭受的那次無妄之災,杜亦安徹底說不出話。
因為單琪進了醫院,杜亦安沒去公司。
出門前,他試探性地問我:
“星彤,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媽?”
我作勢要換衣服:
“好啊!不過你說媽是因為我才進的醫院,那我去了,會不會再刺激到她?”
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杜亦安趕緊改口,讓我在家好好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