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雄?”朱燃疑惑出聲,“你咋才回來?學校鬧鬼了你知道不?”
“別過去!”楚歌攔住了欲上前的朱燃,將他推向角落裏的同學們。
朱燃沒想到楚歌力氣如此之大,跌倒在一眾女同學之中,被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
“楚歌你......”朱燃連忙起身,看向楚歌。
楚歌沒去管身後的亂作一團,隻是用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張雄。
或者說,擁有張雄軀體的生物。
“你到底是什麼?”楚歌冷冷開口。
隨著楚歌的話語,他在一瞬間發動天賦熱血之軀,周身燃起紅色的能量波動。
天賦為楚歌帶來了輕微的熱血上頭,也大幅提升了他的理智值。
“楚歌是......覺醒者?”
朱燃與一眾同學看呆了。
出生在新世界的他們,對覺醒者早有耳聞,傳說普通人類中覺醒天賦的概率極低,大約十萬人中也隻有那麼一兩個人有機會覺醒天賦。換言之,整個陽海市,也不過區區十餘人能夠覺醒天賦,擁有在詭異橫行的新世界,真正安身立命的本錢。
此刻,望著楚歌這明顯是發動天賦的表現,眾人再傻也能猜出個大概。
身為覺醒者的楚歌,麵對張雄如此如臨大敵,豈不是就是說......
眼前的張雄,並不是人?!
“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楚歌再度發問。
“我是你親愛的同學張雄啊,”張雄嘴角再度咧開瘮人的微笑,“今天上午我們不是才遇見嗎?”
“我認識的張雄,已經被我砍得骨灰都不剩了,還是說,你想做下一個被我砍成灰的張雄?”
楚歌邊說著,邊慢慢後退,與張雄拉開了一定距離。
事實上,這點距離對於與詭異交戰來說十分可笑,楚歌心裏也清楚,這點距離對詭異莫名的攻擊手段來說,根本無濟於事。
但這就是人類的本能,出於本能想要遠離未知的危險生物。
“張雄”宛如一具屍體般搖晃著身體走進教室。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肉便裂開一寸,黑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滴在教室的地板上,清晰的聲音和腥臭的液體再一次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張雄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自顧自地走上了講台。張雄空洞無神的眼睛望著楚歌,以及縮在教室角落的那群普通學生,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多麼新鮮的恐懼啊!這份恐懼,是獻給神的最好祭品!”講台上,張雄狀若瘋癲,大張著雙臂揮舞。
隨著他的動作,身體上更多的血和肉塊掉落下來,將整個講台染成了一個血肉組成的祭壇。
換做平常,如果有學生跳上講台來上這麼一段,同學們一定會嘲諷這人真是純種嘉豪。
但此刻的張雄,明顯是真真正正的瘋魔,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令班級裏所有人都恐懼不安。
看著台上張雄的瘋狂演講,楚歌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神?
什麼是神?
在前世和新世界中,關於神的概念,一直是討論密度極高的話題。在諸多的解釋與分析中,關於“神”這個概念,無一例外提及了祂具有超越常人理解的力量,擁有數量龐大的擁躉者。那麼,以恐懼為祭品的神......又是什麼?
是具有某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空前強大的詭異嗎?
隨著張雄的話語結束,他雙手上的血肉均已掉落,隻剩下森然白骨。
一隻帶著血跡的骨手抬起,指向了楚歌。
“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死而複生嗎?”
“比起知道你為什麼死而複生,我更想知道該怎麼把你送回陰間去!”楚歌冷冷回道。
骨手在空中停滯,張雄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如此偉大的力量擺在你的眼前,你居然沒有想要探究的欲望?”
“如果是變成你這副鬼樣子,我覺得沒必要增加這些無用的知識。”
“楚歌啊楚歌,你太小看神了!卑微的凡人、覺醒者怎能理解祂的偉大?!”張雄發出低沉的笑聲,“神能將我從陰間地獄帶回,也能賜予信仰祂的人永生!”
“我代表神誠摯邀請你,楚歌!加入神的隊伍,與神同行!神將賜予你永生!”
邀請我?還永生?
楚歌內心不屑地笑了笑。
當一個骷髏似的怪物站在你麵前,邀請你信仰他的宗教,並告訴你,信仰神即可獲得永生大禮包一份,你會怎麼想?
這種毫無說服力的低級話術,還不如告訴我去緬北當高管,一年買車,三年買房的可信程度高!
楚歌從銅鏡中取出封印的雙手劍,以勢大力沉的一擊劈砍,回答了張雄的問題。
殺了你,和你背後的神,我一樣能永生!
麵對楚歌的攻擊,張雄仍舊保持著邀請的怪誕姿勢,不躲也不避。
長劍速度極快,隻一閃而過後,便將張雄一劈為二。
張雄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分成兩半的身體化作黑煙而散,整個教室壓抑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
“我靠!哥們你也太強了!”隨著朱燃的喝彩,全班同學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班花呂嬋更是直接跑過去擁抱楚歌。
全班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之中。
“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啊。”朱燃好奇問道。
“就是今天上午,張雄理智歸零化身成了詭異,我為了自保,稀裏糊塗就覺醒了天賦。”楚歌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並不在意與詭異的戰鬥,以及對朱燃他們作出的解釋,反正事後會有維和部的善後小組處理。
“你幫我一起找找,殺死詭異後,掉落一塊黑色的石頭。”
楚歌招呼一聲朱燃,剛剛全班同學的歡呼雀躍,不知道將張雄死後爆出的魂玉弄到哪裏去了。
倆人蹲下身子,在地上尋摸了好半天。
“沒找到啊。”朱燃喊了一聲。
楚歌一抬頭,眼前是一雙被白絲包裹的小腿,以及短裙與過膝襪之間的絕對領域。
呂嬋低頭與楚歌四目相對,聲若蚊蠅:
“楚歌同學,我有點想去衛生間,你能陪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