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個月前,商界新貴突然不許女兒上學,不許妻子參加任何活動,即使是必要的出行也必須頭蒙白紗。
外界媒體對此展開諸多猜測。
隻有林嘉清知道,顧銘鋒遇見了一位號稱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公主,蕭昭元。
她的發髻珠翠環繞,尊貴秀麗的公主對什麼都要求極高。
從此,家裏的規矩跟皇宮一樣多。
業內朋友暗地裏以此為笑談:
“還是頭一次有女人爬到這位祖宗頭上。”
女兒幼兒園出演中秋晚會,林嘉清穿著一襲長裙,坐在家長席看糖糖的在台上蹦蹦跳跳,剛想拿起手機記錄,就被顧銘鋒的保鏢拽到了地下室。
蕭昭元高昂著頭顱,仿佛眼前之人隻是她腳下的螻蟻。
“顧太太,我說過多少次了,做為當家主母,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竟然敢無視規矩?”
林嘉清修養良好,保持著體麵的微笑,踩著細高跟,站在顧銘鋒身邊,隻是她沒發現,熟悉的愛人麵容冷峻。
“蕭小姐,現在是2世紀。女性跟男性一樣,不僅能出門,還能從事醫療,教育,政治,任何行業...”
林嘉清話還沒說,就被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一巴掌,是我幫顧先生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不就是想出門跟男人聊騷,你女兒也隨了你,小小年紀穿得跟青樓女子一樣放蕩。”
“請問,你們是狐狸精轉世嗎?”
蕭昭元看著糖糖身上背帶裙,滿臉嫌惡。
林嘉清捂著半邊紅腫的臉,修養好並不代表是任人欺負的麵團子!
“你又是從哪個棺材裏爬出來的?再說我和我女兒一句,我讓你...”
“你還想怎麼樣?”
林嘉清的話被身後的男人打斷。
他冷厲如刀鋒的眉骨微微皺起,鋥亮的手工皮鞋把煙蒂一點點碾滅:
“嘉清,你逾距了。”
林嘉清一愣,她怎麼也想不到,向來疼愛妻女的顧銘鋒居然能幫著外人。
顧銘鋒話音落地的瞬間,林嘉清被保鏢一記手刀,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林嘉清身處烏黑狹小的佛堂。
猙獰的佛像,不時跳動的燭火。
讓本就患有幽閉恐懼症的她手足顫抖,用力地呼吸,可是下一秒,她便顧不上害怕。
她居然聽見了糖糖的哭聲。
這時,門開了。
惡臭的氣味撲鼻而來。
狹窄肮臟的籠子裏,關著一隻麵目不清的小動物。
蕭昭元身穿繁複漢製長袍,款款走來,嫌棄地揮了揮手,問保鏢:
“泡夠6個時辰了嗎?”
“自然夠了,昭元的命令誰敢不從?男不從命者斬斷手腳,女不守婦道者,浸豬籠。”
顧銘鋒笑著走進畫麵,接上她的話。
林嘉清像是想到了什麼,死死盯著顧銘鋒,根本不敢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
籠子裏的小動物卻被嚇醒,發出淒厲的哭喊:
“爸爸,糖糖錯了,糖糖再也不要穿裙子了,再也不會在男同學麵前跳舞了,糖糖不喜歡浸豬籠!”
小動物掛著屎尿的毛發後,露出一張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
孩子一遍遍做著漢朝禮節,頭磕得籠子邦邦響。
林嘉清呆愣地看著畫麵,大腦“嗡”的一聲。
居然真的是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