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人皆知,京圈閻王爺陸沉淵有個軟肋。
那就是他相戀多年的青梅——喬嫣晚。
年少相愛,他將她寵到了骨子裏。
喬嫣晚喜歡星空,他就包下一整個天文台,設置她的專屬觀星位,還為她買下一顆星星的命名權。
喬嫣晚喜歡旗袍,他專門設立工作室,為她設計獨一無二的高定。
直到,二十歲那年,喬家別墅因一個鐘點工,工作疏忽失火。
喬嫣晚父母身葬火海,她自己右腿殘疾,無法正常走路。
陸沉淵抓到罪魁禍首蘇雨婷,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他折磨蘇雨婷整整一年,為了讓她生不如死,事後又丟進監獄五年。
五年後,喬嫣晚和陸沉淵的新婚典禮上。
一身惹眼白紗,妝容精致的女人闖進宴會廳,將一個和陸沉淵七分像的布偶娃娃送給喬嫣晚。
“這是我送你新婚禮物,陸沉淵親手做的共感娃娃,是我教育他的東西。”
這女人正是蘇雨婷。
氣氛瞬間凝固,蘇雨婷的聲音透著一絲挑釁。
“他說過,我是他的主人,他的全部都是我的,既然你要嫁給他了,這頭銜贈你,以後你來訓他。”
“你放心,他很聽話的,我就是踩著他的頭,他都不敢吭聲。”
話音未落,她肆意伸手拍了拍布偶娃娃的頭,眸色囂張。
喬嫣晚的笑容僵在臉上,手裏毛絨絨的觸感此刻宛如無數利刃割破她的掌心,疼到心裏。
她恨之入骨的人,此刻卻出現在她的婚禮上,對她即將新婚的丈夫宣示主權?
而縱容這一切發生的人,正是陸沉淵。
喬嫣晚死死攢緊那個娃娃看向陸沉淵。
他冷清的眸子沒有多餘的情緒,淡淡瞥了蘇雨婷一眼,隨即摩挲了一圈婚戒,沉聲道:“瘋子,趕緊來人。”
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等待著陸沉淵的盛怒爆發,隻因他們都知道喬嫣晚是他的軟肋。
蘇雨婷這樣的行為,無疑觸碰了他的逆鱗。
可沒有預想中的暴怒,他隻是緩緩牽著喬嫣晚的手,頭也不回。
“請她出去。”
“晚晚,別管她,就是個瘋子,別跟她一般見識。”
保鏢衝了上來,蘇雨婷嬌俏一笑,順勢搶回了喬嫣晚手裏的娃娃。
“好啊,新娘子不要,那我送給別人。”
說完,那個娃娃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就這樣輕飄飄丟出。
可下一秒,陸沉淵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刹那間,他將那個娃娃接住,視若珍寶的按在懷裏,指尖都掐的泛白,身子帶著微顫。
生怕蘇雨婷真的不要他一樣。
喬嫣晚看著空蕩蕩的手心,一股刺痛湧上心頭。
陸沉淵是多麼自持禁欲的一個人啊。
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沉穩,內斂。
可此時此刻,他的眸子閃過一瞬慌亂,語氣都透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地哄。
“別鬧了蘇雨婷,趕緊離開我的婚禮現場。”
蘇雨婷抬了抬下巴,趾高氣揚,似乎並不怕他。
“陸沉淵,你在命令我?那我走?但你記住,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說完,蘇雨婷踩著高跟鞋邁開步子。
陸沉淵十指蜷緊,背著喬嫣晚道了聲,“抱歉。”
隨即,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喬嫣然被丟在原地,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除了震驚,還有無盡的同情。
她捏著價值千萬的婚紗,一陣酸澀湧上鼻腔。
蘇雨婷是害死她父母的罪魁禍首,可陸沉淵說的挫骨揚灰卻是將她的仇人捧在手心,做她的狗。
這一天,喬嫣晚徹底淪為笑柄。
她提著繁重的婚紗,渾渾噩噩地走出禮堂。
卻看見陸沉淵拽住蘇雨婷,將人死死按在懷裏。
女人紅著眼眶拚命捶打他的胸膛,他卻霸道扣住她的脖頸深吻,徹底掠奪她蠻橫的氣息。
明明臉上,身上刮過的隻是冷風,喬嫣晚卻覺得猶如千刀萬剮般疼。
她緩緩蹲下,捂著臉,任由冰涼的淚水透過指縫,狠狠砸在滾燙的心裏。
陸沉淵終究是負了她。
不知怎麼,她恍惚間回想起,陸沉淵第一次向她告白的那天。
那時候的陸沉淵,還帶著年少青澀的懵懂。
為她親手戴上成人禮的發冠,晚會結束後將她抵在花園的角落,問她,“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晚晚?”
那一晚,風比今天溫柔,馥鬱的香氣落在陸沉淵的發稍。
他低頭吻上她的眉眼,虔誠又小心翼翼。
然後將一條親手串成的手鏈帶在她腕間。
“不許摘,等我們的婚禮,上麵這顆鑽石換成戒指。”
回憶支離破碎,現實裏隻剩兩具癡纏在一起身影。
喬嫣晚看著陸沉淵的車子揚長而去。
身體癱軟,不受控製的墜落。
但,她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鼻尖傳來男人獨有的雪鬆清冷氣息。
頭頂的聲音沉似寒潭,帶著一絲重逢的驚喜。
“喬嫣晚?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