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高聲罵了一句,拿起木棍就要將人趕走。
“都說兔獸人比蛇還淫,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
突然,周若兒臉色發白,忍不住幹嘔起來。
沈清舟慌了,連忙蹲在她身旁,輕拍著她的背,溫聲細語地哄著。
我愣了一瞬,看著她的小腹傳出一道微弱的親緣線,慢慢延長,和沈清舟相連。
我險些站不穩。
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指著他諷刺道:
“沈清舟,不是說有了安安後就沒和她繁衍過了嗎?怎麼,她肚子裏那個不是你的幼崽?還是說你沈清舟想孩子想的,都願意替其他雄性養了?”
周若兒握著他的手焦急地解釋著:“清舟,不是的,我隻有你一個雄性。”
“這一定是前段時間下暴雨那日...聖女大人出門采藥,你正巧在發情期,這才......”
姐姐沒忍住,滿眼的怒火,抬手就給他們一人一個耳光。
“你們還要欺負我妹妹到什麼時候?知薇為什麼常年出門采藥,你沈清舟難道還不知道嗎?”
“可你呢?居然利用這件事,和其他雌性亂搞。滾!趕緊滾出去!”
看到周若兒和幼崽被打,沈清舟再也克製不住情緒,推了姐姐好幾下,麵露譏誚道:
“林萱,狼人最是對自己伴侶忠心的,你卻連姐夫都管不好,還來插手上我們夫妻的事了?你有什麼資格!”
聽到這句話,我震驚地看著姐姐。
見到她臉上的苦澀,我頓時明白了。
一股濃濃的悲意湧上心頭。
我們兩姐妹穿越來這獸世,本以為遇上了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獸人伴侶,沒想到都所托非人。
沈清舟在氣頭上,一股腦地諷刺著姐姐:
“陸謙的大嫂如今隻怕都懷孕了,你們姐妹倆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如,這麼多年連一個幼崽都沒有,哪個部落的聖女像你們一樣!”
姐姐眼神多了幾分哀傷,嗤笑地說道:
“這不是拜你所賜嗎?沈清舟!”
聽著姐姐的話,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半年前,部落裏來了個雌性狼人,向我們打聽狼族部落。
沈清舟聽聞主動攔下送人的活兒,還美名曰替我去看看姐姐過得如何。
我因為聖女的身份不能離開,隻得答應由他護送。
可沒想到,居然是我親手將人送去害了姐姐!
“不怪你。”
姐姐拍了拍我的手,眼裏沒有一絲的怨恨。
我再也不想看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兒互訴真情,拿起木棍就要趕人。
周若兒被嚇了一跳,本就因為心虛步子不穩,如今更是不小心摔倒,捂住肚子叫喚了起來。
“清舟,我肚子好疼,幼崽,幼崽會不會有事......”
沈清舟慌了神,想要將她抱起,可卻因為她身下的紅色,害怕地不敢挪動。
“知薇,你一定要救下若兒。隻要你保全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我一定讓安安日後隻認你當娘。”
我站著不動,默默看著周若兒疼得滿地打滾。
沈清舟急得發瘋,用力掐著我,將我抵在牆上:
“我讓你救人,你聽不懂人話嗎?”
姐姐一棍子打在他背上。
“放開我妹妹!帶著你的孩子和雌性滾!”
“我看這孩子沒了也好,省得大的小的都是流浪獸人,一輩子都隻能當最低級的貨物被部落間交換!”
周若兒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沈清舟沒辦法,隻能將她抱起離開。
臨走前,還惡狠狠地威脅道:
“要是若兒肚子裏的幼崽有任何問題,就算你們是聖女,我也絕對不會饒過你們!”
他當初因為想私吞部落獵物而將三個雄性打死被逐出,如今我們部落的巫醫自然是不會幫他看病。
他如果想救下周若兒,隻得將人帶去幾十公裏外的兔人部落。
我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可是想到將來,眼裏依舊滿是擔憂。
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為我擦去了淚水,認真說道:
“別哭,你姐夫那個從十幾個雄性中廝殺出來繼承首領之位的狼人我都敢拚命,我別說是這麼個流浪蛇人了。”
“我們是聖女,又帶領部落成為了這片區域的最大掌權者,還有什麼不敢麵對的!”
“既然那個廢物要鬧,那我們就陪他鬧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