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疼得瞬間蜷縮起來,冷汗直冒,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她卻一臉無辜,甚至帶著點委屈,看向一旁陪同的顧時宴:“顧太太,您太緊張了,這樣我沒法檢查的,隻是常規檢查而已,請您忍耐一下。”
說著,手下又是一個看似不經意實則凶狠的動作。
我痛得幾乎暈厥,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顧時宴皺了皺眉,心疼的看著我,但還是在為蘇嬈辯解:“晚晚,你忍一下,蘇嬈她是實習生,沒什麼經驗,你多擔待點。”
蘇嬈點點頭,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顧太太,我的手法可能還不夠熟練。”
“可是術後檢查必須要到位,不然怕有殘留物或者感染的風險......顧太太,真的請您忍一忍,很快就好。”
她一邊說,一邊又狠狠的伸了進去。
我死死咬住嘴唇,充滿恨意的看向顧時宴。
之前我的手劃開一個小口子,他都會心疼的吹半天。
現在居然叫我忍忍。
顧時宴看著我像要吃了他的眼神,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愧疚。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酷刑結束了。
我渾身濕透,癱在檢查床上,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蘇嬈看向顧時宴,露出一個求表揚的表情:“顧先生,我做完了。”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顧時宴給了蘇嬈一個擁抱,在她耳邊悄悄說:“真棒,辛苦了。”
隨後,我被推進了病房。
我靠在床頭,手機震了震,是陸塵發來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帶著急切。
“晚晚,我到機場安檢了,機票是最早的一班,三個小時後落地。”
“等我,一定要等我,任何需要,隨時告訴我。”
“還有,我帶了你以前愛吃的那家老字號糕點。”
“關機了,落地聯係你。”
我顫抖著手指回複:“好,我等你。”
緊接著,我點開了通訊錄裏那幾個幾乎要被塵封的號碼。
他們是顧氏的元老,也都是我的人,後來被我硬留在顧氏輔佐顧時宴。
我編輯了一條信息:“我想離開顧時宴,自己創立一家新公司,你願意跟我走嗎?”
消息幾乎是在發出的瞬間就得到了回複。
“晚晚,是你嗎丫頭?老子早就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顧時宴那小子眼瞎心盲,你一句話,我馬上收拾東西跟你走。”
“我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顧氏沒有你,早就不是原來的顧氏了!”
“晚晚,隻要你牽頭,我肯定跟著你幹,你看人的眼光比我準,當年我就說......唉,不提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一條條暖心的回複湧進來,瞬間驅散了我心中些許的寒冷。
原來,我並不孤單。
我壓下翻湧的情緒,冷靜回複:“謝謝各位的信任,先按兵不動,等我消息。”
剛放下手機,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顧時宴端著一碗湯走進來,臉上帶著溫柔笑意。
蘇嬈跟在他身後,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晚晚,來,喝點湯。”顧時宴坐到床邊,語氣刻意放柔:“這是蘇嬈特意去借了醫院的廚房,守著給你熬的補湯,說是為她剛才笨手笨腳弄疼你道歉。”
蘇嬈立刻上前一步,聲音真誠:“顧太太,對不起,這湯裏我加了些溫補的藥材,對身體恢複好的,希望能彌補我一點點過錯。”
顧時宴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遞到我唇邊,眼神裏帶著期待:“晚晚,嘗嘗?”
我張開嘴,機械地咽下那口湯。
味道有些奇怪,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澀味。
蘇嬈在一旁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還沒等我細想,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
我猛地捂住肚子,冷汗瞬間湧了出來,嘴裏的湯也嗆得我咳嗽不止。
“晚晚!你怎麼了?”顧時宴嚇了一跳。
“血,好多血!”蘇嬈指著被鮮血染紅的被單,尖叫起來,臉上卻藏不住眼底的得意:“怎麼會這樣?我就是加了點藏紅花,聽人說藏紅花能補氣血,對女人好......”
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