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執行秘密任務時壯烈犧牲。
我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可孩子的幼兒園通知,下周一個必須由孩子父親陪同的活動。
不知生死為何物的兒子囁嚅著說道:“我…我爸爸在外地工作。”
勢力的幼兒園老師輕蔑笑道:“怕是在外麵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幾個不懂事的孩子圍著兒子取笑:“你就是個沒爸爸的野種!”
一群孩子將兒子堵在廁所肆意羞辱毆打。
我看著鼻青臉腫的兒子,跑去幼兒園調出監控傳到了網上
軍區的慰問電和幼兒園的停業整頓通知幾乎是同時來的。
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發現孩子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三歲的孩子還說不完整話,可我還是從他斷斷續續的哭訴裏拚湊出事情的完整經過。
“媽媽,難道我真的是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嗎?”
聽到這話,我先是愣了一下,我三歲的兒子怎麼會這麼說?
可我心裏卻被誰都更痛心。
一年前,孩子還不到兩歲,我接到了丈夫的死訊。
“梁同誌因執行秘密任務,遭到線人的背叛,為了大局而選擇犧牲自己。”
組織上的同誌很是關切我們母子的生活,我卻不想因為丈夫的犧牲而享受特殊待遇,堅持一人帶著孩子,搬到了另一座城市生活。
聽著兒子被別人羞辱成野種。
我氣氛的同時,心中的苦和委屈又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兒子向來很懂禮貌,膽子有小,倘若不是我問起,他是不會主動說自己受過的委屈。
“媽媽,下個月王老師說小朋友們都得帶著自己的爸爸參加親子運動會,你去把爸爸叫回來好不好?”
“團團不要小汽車了,團團要爸爸!”
“可......爸爸在外地賺錢啊,這樣才能養得起我們團團呀!”
我哽咽著,又一次選擇對孩子撒謊,我還不想喪父的陰影籠罩在年僅三歲的孩子身上。
孩子嗚咽著乖乖點頭,帶著委屈沉沉睡去。
可此時,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團團媽媽,你總是不讓孩子爸爸來參加活動,是對我的工作有什麼不滿嗎?”
剛接通電話,王老師就毫不客氣質問道。
我隻能低聲道歉,生怕吵醒孩子。
電話那邊,王老師的怒氣卻越來越盛。
“梁團團這孩子平時就膽小,現在更畏畏縮縮,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窩囊,你做家長的還意識不到問題嗎?”
“孩子他爸死了嗎?自己的兒子都不關心他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我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她還真說對了,我的丈夫確實死了,卻是為祖國,為這片土地而犧牲的。
平時,這位勢力的老師就喜歡打探幼兒園孩子的家長都是什麼背景。
可每當她要拐彎抹角打探時我都會糊弄過去。
可久而久之,王老師看著團團身上的穿著很是樸素,也大概知道了我家的經濟狀況。
區別對待和刻意刁難我都可以承受,可這一次她侮辱到了丈夫身上,甚至連帶著讓我的孩子也受了委屈。
我壓著火氣冷靜質問道:“我還想先問問王老師,團團最近幾天回家總是帶著一身傷,這到底是為什麼?”
王老師不屑一笑:“這有什麼?孩子們湊在一起就是會打鬧,你家孩子又窩囊又膽小,估計是被其他孩子當馬騎了唄。”
我小聲吼著質問道:“那你一個做老師的,難道就沒有勸阻和製止的義務嗎?”
王老師更火了,言語間也更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