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言洲這點破事很快被我丟到了一邊。
晚上,我去參加聚餐,結果剛進門便撞上了顧言洲,“你果然是對我窮追不舍”。
“你是怎麼知道今晚我在這的?”
我煩躁地扭過頭,直奔訂好的包間。
他卻一個閃身堵在我前麵。
“若烯,別鬧了。為了我犯不著破費。就你那點工資,還敢來這裏。”
“你家早就破產了,這禦品軒的包間一晚上最低消費五位數,夠你爸媽撿一年瓶子了。”
“我這次是認真的,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跑的,會接你回顧家做少奶奶的。”
我家是破產了,但我老公有錢,這幾年他塞給我的黑卡擺開能繞他的腰圍一圈。
更別說這次聚餐,本就是他掏錢辦的。
我壓著火,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滾開。”
他被我一嗆,臉色也冷下來。
“怎麼說話呢,你既然特意來堵我。這人見到了,怎麼又開始裝腔作勢?”
“去我那桌吧。我妹也在,你們倆提前熟悉一下,以後總要在一個桌上吃飯。”
話沒說完,他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抓住我的手腕,強行把我拉向他的包廂。
包廂裏烏煙瘴氣,坐著各科室的主任,眾星捧月般圍著他吹捧。
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年輕女孩掐著腰走過來,她就是顧言洲的妹妹,顧惜惜。
她上上下下掃了我一遍。
“若烯姐,這麼多年不見,你還真是風韻猶存,難怪我哥這麼多年了還是惦記著。”
“不過,天天板著臉可拴不住有錢男人的心。姐姐這脾氣,以後還是收斂點好。”
我眯起眼打量她。
“我哥哪都好,就是不太會哄女孩子,正好這是哥哥剛給我拍下的鐲子,我總覺得這顏色戴著顯老氣些,不過感覺跟你的氣質挺般配,就送你吧。”
“你可別不好意思,我們家裏有間鋪子是珠寶專櫃。等以後讓我哥哥帶你去,再挑幾件顯貴氣的給你。”
見我擺手拒絕,顧言洲在旁邊催促。
“幹嘛呢,還不拿著?你家現在情況不好,但出門總得有幾件像樣的首飾。你手上那根紅繩,看著也太掉價了。”
這紅繩是我兒子親手編的。
是一個孩子能給到的最純粹的愛,在他嘴裏卻成了掉價。
“真掃興。”
這飯,不吃也罷。
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轉身就準備走。
“沈若烯!”
顧言洲上來一把扯斷我腕上的紅繩,將那隻綠鐲子硬套了上來。
“這是我妹妹的心意,你今天必須戴上!”
我伸手想去搶紅繩。顧言洲直接將紅繩揉成一團,扔進了窗外的噴泉池裏。
“還我!”
我兒子要是發現我弄丟了他送的寶貝,指不定要哭成什麼樣。
我腦子裏瞬間閃過兒子淚汪汪的臉,想也不想就要衝出去撿。
手腕卻被顧言洲攥得生疼。
“這破玩意兒根本不是你的風格,你這麼緊張......是哪個野男人送的?”
他聲音極大,將包廂內外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哎,聽著像是那女的,在外頭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被抓了個正著?”
“我剛才可看見了,那男的妹妹還給禮物了,她還不滿足。”
......
顧言洲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目光鎖死我,像是在等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我憤怒地迎上他的視線。
“是我兒子送的。”
“兒子?”
顧言洲猛地甩開我,“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