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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亂地攔下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大喊：

“快！跟著前麵那輛警車！”

警車緩緩啟動，婆婆坐的出租車緊隨其後。

我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見車的蹤影，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時已經揚起。

那是一個發自內心的笑。

三年來壓在心口的巨石，終於在這一刻被移開了。

回到一片狼藉的客廳，我倒了一杯紅酒。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原來，解脫的感覺如此美妙。

第二天中午，婆婆獨自回來了。

她陰沉著臉，一進門就“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