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他們架起我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我掙紮著,卻被他們死死按住,強行塞進一輛黑色轎車裏。
隨後,他們把我拉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裏。
“啪”地一聲,我的左臉火辣辣地疼。
還沒緩過勁,林長衛的拳頭就砸在了我的後背,他喘著粗氣罵:
“不識抬舉的東西!讓你按手印你不按,真以為死到臨頭還能翻身?”
我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冰冷的水泥地硌得骨頭疼。
林子離也上前,一腳踹在我的腿上,聲音惡狠狠的:
“老東西!我爸當贅婿受了幾十年氣,現在拿你點錢怎麼了?你要是識相,早就該把錢交出來,省得我們動手!”
拳頭和腳一下下落在身上,我咬著牙沒求饒。
上一世的慘死我都熬過來了,這點疼算什麼。
林長衛邊打邊罵,把積壓多年的怨氣全撒出來:
“當年要不是你爸媽沒了,我能上門?這些年我給你端茶倒水,你倒好,偷偷轉移財產,還把遺產給狗!我告訴你,今天這手印你按也得按,不按也得按!”
林子離怒道:
“我兒子早就想要輛奔馳,你那點錢剛好夠!你要是敢不給,今天就別想出去!”
林長衛和林子離立刻變了臉,林子離從包裏掏出一份遺囑,扔在我麵前:
“簽字按手印!把財產都轉給我爸!”
林長衛抓著我的手,強行往印泥上按,我掙紮著問:
“這下你滿意了?能給你孫子買房子了?”
林長衛索性不裝了,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沒幾天活頭了,留錢幹什麼!我當贅婿這麼多年,總算能揚眉吐氣了!”
“不僅要買房子,而且還要買一輛奔馳!”
林子離也跟著冷笑:“等你按了手印,這些錢都是我們的!”
我死死咬著牙,手腕往回掙:
“想讓我簽字?不可能!”
林長衛的臉瞬間扭曲,他鬆開我的手,摸出兜裏的折疊刀 “哢嗒” 展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把刀抵在我指尖,惡狠狠道,
“不簽是吧?我砍斷你一根手指,照樣能按手印!”
旁邊的孫子愣了下,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小聲說:“爺爺,這……不好吧?萬一出人命……”
“不好?” 林子離立刻冷笑一聲,踹了孫子一腳,
“她都快死了,少根手指算什麼?等拿到錢,你想買的車房、你老婆要的金鐲子,哪個買不起?別在這礙事!”
我大哭起來:“好,我簽,我簽!”
老公立刻鬆了抓著我手腕的手,私生子趕緊把筆塞到我手裏,催道:
“快點!別耍花樣!”
我手抖著捏緊筆,指尖因為用力泛白,在遺囑的簽名處歪歪扭扭寫下名字,又被老公按著手指,在印泥上狠狠按了個紅印。
“這就對了嘛!”
老公一把搶過遺囑,對著光看了兩眼,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等把財產轉過來,先給我大孫子在市中心買套大平層,再給你買輛奔馳,咱們也過過有錢人的日子!”
私生子也湊過來看遺囑,眼裏滿是貪婪:
“爸,不止奔馳,我還想換個大點的商鋪,以後不用看別人臉色!”
林長衛把刀收起來,靠在牆上冷笑:
“現在錢快到手了,這女人留著也是個麻煩,她本來就說自己患癌,等咱們把財產轉完,找個機會送她走,到時候誰也不會懷疑,就說是癌症惡化沒的。”
林子離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對!她活著萬一反悔,再找律師鬧就麻煩了!反正她也沒幾天活頭,早死晚死都一樣,咱們先下手為強!”
就在他們走向我的時候。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律師的電話。
林長衛摁下接聽鍵,律師的聲音清晰傳來:
“女士,您那一千萬財產已經全部轉到您女兒的賬戶了,還是您聰明,用狗當障眼法,這下那群人簽什麼協議都沒用了!”
林長衛聽見,目瞪口呆:
“女兒?你不是終身無法生育嗎?哪來的女兒?”
突然,轟隆隆外麵響起直升機的聲音,一個身穿貂皮大衣的女人走進來,身邊跟著幾十個保鏢,吼道:
“誰敢動我媽?我就砍的誰,用胳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