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極一時的衛國將軍府滿門抄斬後,是景苑秋將淪為乞兒的我帶回家。
十年後,我成為整個上京城,人人追捧的翩翩公子。
直至她誤入圈套,藥性使然與我整夜廝纏,
情濃時刻我忍不住訴說心底情意。
她解了藥效後卻罵我下賤,自甘墮落行此齷齪事。
轉天,更是應下了聖人賜婚新科狀元郎。
眾人皆認為,我會同幼時一般百般折騰,
可這一次,我隻是平淡的收拾行囊,
隻待她鳳冠霞帔時,悄無聲息離去。
1.
與她整夜纏綿的第二天,我跪在她身後,看她接下了賜婚狀元郎的聖旨。
看著明晃晃的聖旨,我握緊雙手。
袖中還未送出的玉簪,斷裂插入手掌。
尚未轉身恭喜,一道溫潤的嗓音入耳。
「阿苑別急,此處尚有外人。」
我全身血液凝固,僵硬的轉身。
入眼是著同色衣衫,相挾而來的才子佳人。
我看著她頭上我親手雕刻的玉簪,滿心酸澀。
在狀元郎之前,阿苑是獨屬於我的稱呼。
她貴為公主,除了聖人皇後,隻有我可以叫她名字。
六歲時,初被阿苑帶回公主府,我不願隨眾人稱為公主。
亦不願按輩分叫她姑姑。
隻因,當年她滿上京城追著義父,揚言非義父不嫁。
費勁心機沒能拆散義父義母,便求了聖旨賜婚。
最後雖未強硬招義父為駙馬,卻也逼得義父遠走邊關。
是她害死了義父,讓我再次無家可歸。
因此,即使她大我七歲,我仍固執的叫她阿苑。
當時,滿屋子的丫鬟奴仆跪地,拉著我請罪,
而她,隻是摸摸我頭輕聲說「隨你開心,叫什麼都好。」
如今我還記得她那時幾乎溢出雙眼的寵溺。
此前我隨父親遠遠見過她幾次,每次都是眾星捧月。
那時,我從不認為自己會和她產生瓜葛。
直至父親被誣陷通敵叛國,滿門抄斬。
我因非親生躲過一劫,卻也再次淪為無家可歸的乞兒。
往日那些上門攀附的權貴,紛紛視我為洪水猛獸。
甚至有卑鄙小人要拿了我請功。
在我又一次瀕臨死亡時,景苑秋衝進乞丐窩,將滿身傷痕的我抱上她的座駕,輕撫著我臉柔聲安慰「雲安不怕,我帶你回家。」
從那之後,將軍府的南雲安,成了公主府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