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夜我都沒有回家,直到第二天上班。
付筱婉借口來公司給我送飯,陸泛沉領著她來了我的辦公室。
“老公,你在公司可以啊,都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了。”
她好奇地打量辦公室的環境,絲毫不忌諱地開口:
“這旁邊就是那個沐總的辦公室吧,你們離得還挺近的。”
“我昨天就是隨口說說,畢竟小說裏都那麼寫。”
“其實有個這樣的金主也挺好的,起碼我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了。”
我從一個職場新人到被總裁看中,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
沒日沒夜地加班,應酬喝酒去醫院洗胃都數不清多少次。
她全盤否定我的努力,把這一切歸結成了我是總裁包養的小白臉。
陸泛沉也在一旁開口附和。
“誰說不是呢,特助那麼多,就他的辦公室離沐總最近。”
他捂著嘴,眉眼彎成了一隻小船:
“這樣也方便他進出辦公室嘛,畢竟小白臉的職責就是要舔好總裁不是?”
他們進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都沒關。
本來還平靜的大廳,瞬間沸騰。
我再一次成為口誅筆伐的對象,甚至有人眼紅我,跑到沐總的辦公室門口躍躍欲試。
我瞬間起身,衝到陸泛沉跟前,死死揪住他的衣領:
“你再給我亂說一句試試?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話音剛落,我便猛地朝他腹部悶了一拳。
陸泛沉拚了命地掙紮,他齜牙咧嘴地反駁我:
“惱羞成怒了是吧?”
“不就是戳中了事實,你有本事今天打死我!”
正準備繼續毆打他時,付筱婉攔住了我。
“你給我住手!”
付筱婉把我們分開,張開雙臂擋在陸泛沉跟前:
“不就是說了兩句話而已,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我頓感渾身血液倒流:
“這是隨便說了兩句話,這是在公司,他在汙蔑我的人格!”
付筱婉頓了頓,仍死死護在陸泛沉跟前:
“你那也不能打人,打人就是你的不對。”
“趕緊給泛沉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我跟你離婚!”
她如此偏心的樣子,像是一把鈍刀,在我心口處反複摩挲。
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本就是午休時間,辦公室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
不少同事都開口勸我:
“傅特助,你跟他道個歉吧,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是玩笑。”
“別因為這點小事把老婆丟了,得不償失啊!”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聽得付筱婉嘴角漸漸揚起。
這下更坐實了我和沐總的不正當關係,也把陸泛沉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她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攙起地上的陸泛沉,關心著傷勢。
我冷哼一聲,把付筱婉帶來的飯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你既然這個在乎你的男閨蜜,不分青紅皂白地幫他,甚至為了他和我離婚。”
“那離婚就是,慢走不送!”
付筱婉指著我說不出話,陸泛沉則拽著她火速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