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盯著陸妍，聲音冷得刺骨：“陸妍，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忘了是誰把你從那個小縣城撈出來，一路捧到今天的？”

陸妍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臉色一白，隨即卻揚起下巴，扯出一個譏誚的笑：

“顧遠川，都這時候了，還擺你大少爺的架子？”

“身份？我現在是實驗室的負責人，是專利的持有者！”

“你呢？一個被戴了綠帽還蒙在鼓裏的可憐蟲！”

她上前一步，目光掃過我，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看你以後沒了顧家撐腰，怎麼活。”

“要是真窮得吃不上飯了，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實驗室倒是缺個捐精的誌願者。”

“一次一百塊，施舍給你，怎麼樣？夠你買幾個饅頭了吧？”

林杭在一旁爆發出誇張的大笑：

“妍妍姐，你這招絕了！顧大少爺，這價格對你來說不低了，考慮考慮？”

我拳頭驟然握緊，指節發白。

胸腔裏翻湧的怒火幾乎要衝破理智。

我看著他們得意忘形的嘴臉，最後一絲猶豫徹底消失。

“好，很好。”

我扯了扯嘴角，眼神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要你們跪著求我收回。”

說完，我轉身大步離開，身後傳來林杭陰陽怪氣的喊聲：

“顧少爺慢走！記得啊，捐精一次一百，隨時歡迎！”

明天科研峰會，我會讓陸妍記起來我的身份。

次日一早，我就穿戴整齊來到了會場。

剛進去就看到主席台，那個本應屬於我的位置上。

林杭正西裝革履地坐在那裏，胸前別著“副會長”的名牌，正側著頭和旁邊的陸妍談笑風生。

我徑直走到主席台前，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一圈人安靜下來：

“林杭，誰允許你坐我的位置？”

談笑聲戛然而止。

林杭抬起頭，看到是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強裝的鎮定取代。

陸妍也看了過來，眉頭微蹙。

協會的張會長聞聲趕來，臉上堆著尷尬的笑：“顧......顧先生，您來了。

“張會長，”我盯著他，“我需要一個解釋。我這個副會長，是被罷免了麼？”

張會長搓著手，眼神有些躲閃。

“協會經過討論，認為林杭博士年輕有為，近期又取得了多項突破性專利，更能代表我們青年科研人員的形象......所以......”

“所以，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們就撤了我的職，讓這個小偷頂替我？”

我打斷他，聲音抬高，引來了更多目光。

林杭‘謔’地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顧遠川！你胡說八道什麼！”

“誰是小偷？專利法律文件上白紙黑字是我的名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被顧家掃地出門了，一個一無所有的棄子，還敢在這裏撒野？”

陸妍也站起身，拉住林杭的手臂，對著我冷聲道：

“顧遠川，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不要打擾峰會進程。”

“你們，”我的目光緩緩掃過張會長，掃過那些熟悉的麵孔。

“是不是都忘了，我顧遠川到底是什麼身份？”

“忘了這個協會當初是怎麼成立的？忘了你們一個個的項目，最初是誰批的款？”

場麵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林杭見狀，更是氣焰囂張，他衝著會場保安大喊：

“保安，保安呢！把這個瘋子給我轟出去，他在這裏擾亂秩序！”

幾名保安迅速圍了過來。

我任由他們抓住我的手臂，沒有掙紮。

隻是死死盯著陸妍和林杭，一字一句，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主席台區域：

“陸妍，林杭，你們以為這樣就算贏了？靠著偷來的東西，坐上一個偷來的位置？”

陸妍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再胡說八道，還想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我冷著臉開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麼大能耐。”

林杭在一旁挑釁道：

“姓顧的，妍妍姐講情分，我可不講，你要是明天峰會還敢來，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