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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翠果的宮女應了聲“是”,揚起手就朝齊碩的臉扇過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推了個趔趄。
“放肆!”
我學著她的語氣,聲音卻比她冷一百倍。
“我的人,你也敢動?”
林朝夕這才正眼看我,眼神淬了毒:“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本宮叫板?”
她又對另一個宮女道:“給本宮打!連這個賤婢一起打!”
那個宮女剛上前一步。
“啪——”
我一個大逼兜,直接把她扇蒙了。
林朝夕徹底怒了,指著我:“反了!都反了!來人啊!”
就在她準備叫人的時候,一個溫潤又熟悉的男聲傳來。
“吵什麼呢?”
齊衡來了,身後跟著一群浩浩蕩蕩的奴才。
他穿著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眉眼依舊是我記憶中的模樣。
林朝夕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她突然衝到我麵前,一把扯下我的麵紗,嘴裏還冷笑著:“我倒要看看,你驚擾聖駕,還能不能......”
她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我那張與她有五分相似,卻比她精致明豔一百倍的臉,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她徹底愣住了。
身後的齊衡已經走了過來,他臉上還帶著笑:“朝夕,你們在做什麼?”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臉上的笑,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是狂喜,是鋪天蓋地的不可置信。
“婉......婉?”
林朝夕最先反應過來,她尖聲叫道:“你是哪來的賤婢!竟敢冒充已故的皇後娘娘!是何居心!”
齊衡眼裏的光,瞬間又冷了下去。
他死死盯著我,眼神裏全是審視和懷疑。
隻有齊碩,張開小小的手臂,堅定地護在我身前。
“她就是我母後!我母後回來了!”
林朝夕冷笑:“太子殿下莫不是思念成疾,被這妖婢騙了!皇後娘娘仙逝十年,怎麼可能回來!”
齊衡也開了口,聲音冰冷:“說,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他,突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下一秒。
“啪!”
我甩手給了離我最近的林朝夕一個耳光。
“啪!”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我又給了齊衡一個耳光。
清脆的兩聲,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禁軍“唰”地一下圍了上來,刀劍出鞘。
我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指著齊衡的鼻子就罵。
“齊衡!”
“老娘死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說你會把碩兒當眼珠子疼!”
我一把拉過齊碩,擼起他的袖子,露出那細得跟麻杆一樣的胳膊。
“你他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這就是你照顧的?!”
“我兒子瘦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渾身上下沒四兩肉!被你新納的小老婆當著你的麵欺負!”
“齊衡,你對得起我嗎?!”
齊衡被我一連串的話罵懵了,他看著我眼裏的滔天怒火,聽著我東北人獨特的罵人方式。
他眼裏的懷疑和冰冷,漸漸消失。
失而複得的狂喜,瞬間將他淹沒。
“都退下!”
他衝著禁軍吼了一聲,然後跌跌撞撞地朝我走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伸出手,想碰我,又不敢。
“婉婉......”
“你......真的是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