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抽出袖中白綾扔在謝年年麵前,她張著嘴當場愣在原地。
姍姍來遲的太子程頤衝過來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謝年年,怒指著我譴責:
“謝蘊音!年年可是你親妹妹,你居然要逼死她?難道你從前的賢惠大度都是裝的嗎?!”
“誰讓你自己睡過頭誤了時辰,年年怕我父皇降罪才會被逼無奈上了花轎,你不感激她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倒打一耙!”
我看著程頤差點被氣笑了。
饒是重生一次,我依舊被程頤清奇的腦回路無語到。
她謝年年設計搶走本屬於我的太子妃之位反倒成了受害者,我還得對她感恩戴德?
在場賓客不敢反駁程頤,隻訥訥附和:
【謝大小姐,你自己睡過頭,應該也怪不到你妹妹頭上吧?】
被我強行扯來的柳如煙見沒人向著我,頓時氣焰囂張:
“如今年年和太子都已圓房,你再鬧下去也無濟於事,不如將錯就錯,反正你不是一直仰慕顧少將軍嗎?”
我抬手啪的一耳光扇在柳如煙臉上。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快要氣到冒煙:“謝蘊音!我可是你母親,你敢對我動手,忤逆尊長!”
“你算個哪門子母親?!”
威嚴女聲闖入眾人耳中,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參見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沒看其他人一眼,直接攙扶起跪在地上的我。
“謝蘊音的母親隻有柳南歌一人,你隻是個蹭了姓氏的婢妾,有什麼資格當蘊音的母親?”
“蘊音才是唯一名正言順嫡女,教訓你這個口無遮攔亂說話的婢妾綽綽有餘!”
長公主一口一個婢妾,不僅打了柳如煙的臉,還把謝年年給踩到了泥裏。
能來參加婚宴的全是高官勳爵,更何況顧少將軍可是長公主和已逝駙馬唯一子嗣,這柳如煙居然敢說謝蘊音和顧少將軍有染,汙蔑長公主兒子的清譽,簡直找死。
眾人心中頓時有了計量:
【這謝大小姐早和太子訂下婚約,品性修養乃京中女子典範,怎麼可能和顧少將軍扯上關係,分明是這柳氏胡亂攀咬!】
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這是給我撐腰來了。
她是母親生前知交好友,二人關係堪比親姐妹。
程頤咬著牙不甘抬頭:“姑姑,您怎麼來了?”
長公主冷哼一聲:“我若不來,你這太子妃之位是否可就要換人了?”
程頤不滿辯解:“是謝蘊音自己睡過頭誤了時辰。”
我扶著太陽穴倒在長公主懷中:“不知怎的,昨晚吃了一塊糕點便昏睡不醒,現在頭還有點暈。”
長公主眸色一沉:“傳太醫!”
太醫仔細檢查我昨晚吃過的糕點,嘗了一點,跪在地上回話:“並無異樣。”
謝年年立馬掩麵痛哭:“姐姐,我都說了上錯花轎並非我本意,你居然懷疑是我給你下了藥。”
程頤臉色鐵青,剛想開口就見我摘下腰間香囊放在太醫手中。
太醫輕嗅一下,差點暈了過去,我立馬端起茶水潑了過去。
太醫麵色大駭:“那糕點隻是尋常桂花糕,但這香囊裏有大量西域嵐花草子,二者單用無礙,若放在一起......就算是壯漢來了,隻要沾染一點便會陷入昏睡!”
“隻是京城中怎麼會有西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