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我一腳踹開狗糧盆,拉起了女兒。
看著她對沈婕畢恭畢敬的模樣,我的心像是被千萬根銀針齊齊紮入。
沈婕見我竟然敢踹開狗糧盆,心下不悅,吩咐保安拿下我。
那群保安篤定我已經失勢,也沒了顧忌。
我拿著高爾夫球杆護在女兒麵前,打倒了最先衝過來的人。
但雙拳難敵四手,我還是被人製服。
沈婕按著我的腦袋,用我的臉碾過地上粗糲的狗糧。
我痛得倒吸冷氣。
但我女兒在這,作為母親,我不能有一絲懦弱。
“沈婕,如果你不想許勝的廠子立刻破產,就趕緊放了我們。”
我媽給我發了消息,她是這次合作的代表。
我們馬上就要母女團聚了。
她要是看見許勝放縱情人這麼對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辦公室的大門開著,不少摸魚的工人湊過來看熱鬧。
“呂容就是沒有享福的命,廠子才要搭上絕密單位,她就連夫人的位置都坐不穩了。”
“她還看不清形勢,以為自己多重要,竟在這威脅沈秘書。廠子眼看著要做大做強了,老板想要個兒子很正常,呂容太小心眼了。”
“沈秘書一懷孕,廠子就搭上了絕密單位,這不正說明她肚子裏的太子爺是福運貴子嗎?能壓住呂容也正常。”
沈婕以為我在逞能,手上力道更重。
女兒哭花了一張小臉,跪在地上直磕頭。
“我願意做沈阿姨的狗,我這就吃狗糧,求求你放過我媽媽。”
我眼下一片潮熱,朝著她搖頭。
女兒趴在地上去舔狗糧。
她是我嬌養著長大,怎麼吃得慣這種東西,才吃了一點就幹嘔起來。
“浪費糧食可不是好狗。”
沈婕鬆開了壓著我腦袋的手,把狗盆按在女兒臉上,讓她不許吐出來。
女兒的嘔吐物混著狗糧被迫咽下,痛得滿眼淚花。
我胸口像是破了個大洞,連呼吸都在震顫。
為母則剛。
我掙脫了鉗製我的保安,拿起高爾夫球杆一棍子開了沈婕的胳膊。
她氣瘋了。
“按住呂容!一個沒有娘家撐腰的廢物,也敢打我?”
她抬手就要扇我巴掌,斜刺裏傳來了一聲低喝。
“沈婕,你要對呂容做什麼?”
許勝來了,一群保安紛紛為他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