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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秘書,我讓保姆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回娘家。
想到這個房子秦正宇住過,我就惡心。
正好明天是我爸的六十大壽,提前回去也方便幫家裏招待客人。
等我下樓,就看到他們三個坐在沙發上其樂融融。
秦正宇看到張叔搬到客廳的行李箱,眉頭皺了皺。
“你搬那麼多東西出來幹什麼?”
“我隻有三張邀請函沒有準備你的......”
秦銘澤也連聲附和:“媽,你和爸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一天到晚隻知道錢錢錢......”
“頒獎典禮上都是行業裏有名的大拿,你渾身的銅臭味會讓爸爸丟臉的。”
“不如你把那套別墅也送給林阿姨,要知道林阿姨幫了你那麼多大忙......”
“你要懂得感恩!”
林淼淼嬌嗔著摸了摸秦銘澤的頭。
一向傲嬌的秦銘澤也乖巧的任由林淼淼的手在他頭上作亂。
“謝謝小澤,阿姨有小澤這些話就夠了,去不去都沒關係的。”
說完她轉頭含情脈脈的看著秦正宇,態度十分大方:“秦大哥,這次的頒獎典禮你帶嫂子去吧,我少去一次沒關係的......”
“嫂子好不容易騰出時間......”
秦正宇拒絕的很幹脆。
“實驗室能有今天的成就,你勞苦功高。”
“況且,沒有這三年的精心照顧,我和小澤早都死了......”
“就是就是,林阿姨你就去嘛,求求你了!”
林淼淼麵露難色,目光不停的往我身上瞟。
秦正宇和秦銘澤兩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立馬沉了臉。
“陳璐然你又想做什麼?”
“淼淼是我的助理,又是我的主治醫師,和我一起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不要沒事找事。”
我微微一愣,才明白過來他們說的是五天後的那個頒獎典禮。
作為秦正宇實驗室背後最大的投資人,我自然收到了請柬,但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出席。
“我沒想去,明天我爸壽宴,我準備回家。”
我平靜的解釋了一句。
聽到明天是我爸的生日,秦正宇的臉色愈發難看:“你怎麼沒告訴過我?”
“我都沒有給爸準備禮物。”
“上個月月底,我爸去實驗室給你送請柬。”
“隻是你好像在忙著和這位林小姐接吻,沒有看到。”
想到父親知道秦正宇出軌後的擔心,我忍不住戳破了他的虛偽。
林淼淼垂下眸子,眼淚順著臉頰不停滴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嫂子,你誤會我了,我是在給秦大哥人工呼吸,是治病的正常手段......”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子......”
“雖然我能理解嫂子不和我們一樣是醫學生,但......秦大哥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想自己冷靜一下,你和嫂子好好聊聊......”
她哭著跑了出去,任憑父子倆怎麼叫都不答應。
秦正宇追了兩步,又折了回來,瞪著我惡狠狠的警告:“陳璐然,再讓我聽到一次你造淼淼的謠我們就離婚!”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會毀了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的!”
“你自己也被造過黃謠為什麼要把同樣的痛苦施加在淼淼身上!”
“媽,你怎麼這麼討厭!”
“你不去給林阿姨道歉,我和爸就不要你了!”
“你們說完了嗎?”
我壓下心底突然泛起的酸澀,抬眼看向他們父子倆。
“說完了到我說了。”
“該提離婚的是我才對!”
“秦正宇,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如果不愛我了你可以直接走,而不是出軌惡心我!”
“你以為你和林淼淼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你們兩個是上床的視頻我不止看到過一個!”
秦正宇抬手甩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大腦空白了幾秒,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陳璐然,你過分了。”
“我警告過你的。”
“因為你爸生日這點小事你就又吵又鬧,你看看你現在和瘋婆子有什麼區別!”
秦銘澤也衝上來對我拳打腳踢,嘴裏還不停咒罵著:“你怎麼不去死!”
“你死了林阿姨就是我媽媽了!”
我不可思議的抬頭望向秦正宇。
秦正宇別過目光,不肯與我對視。
氣氛凝固了半晌,秦正宇像是覺得自己剛剛動手有些過了,話軟了些。
“剛剛是我不好,但我也是太生氣了。”
“淼淼是我和小澤的救命恩人,你那樣罵她,傳出去了對大家都不好......”
“我保證隻要你去給淼淼道歉,明天我一定會帶著小澤去你爸壽宴的。”
他的語氣高高在上,就好像他能去我爸的壽宴,我就應該感恩戴德一般。
我不屑的笑出了聲,反手也甩了他一巴掌。
“滾!”
“我勸你最好讓林淼淼把這些年從我這騙走的東西還回來!”
“不然就等著被起訴吧!”
“陳璐然你!”
秦正宇愣在了原地。
這麼多年在他麵前我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模樣。
剛開始時是因為愛他,後來是因為惡心懶得搭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給他一巴掌。
秦銘澤看到秦正宇被我扇了耳光,更加生氣了。
“我打死你!你個壞女人!我......”
我毫不猶豫的拎著秦銘澤的耳朵,把他推到了秦正宇懷裏。
“你也滾!”
“生你不如生塊叉燒!”
秦正宇回過神來,雙目通紅,顯然氣憤到了極點。
“陳璐然!你今天不道歉我們就離婚!”
“你要想清楚,沒有我實驗室的專利,你還能不能當你的陳總......”
我公司的主要業務確實依賴秦正宇實驗室的專利沒錯。
可他忘記了,那些專利都是在實驗室的名下。
而我,是他實驗室最大的投資人。
我不耐煩的把他們父子倆連同他們的東西丟了出去,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秦銘澤像是不敢相信我真的會把他們趕出家門,在院子裏撕心裂肺的叫喊。
“老巫婆你是不是忘記你生不出孩子了!”
“等你老了,死在家裏臭了都沒人管你!”
我關上車窗,隔絕了那些無聊的咒罵。
他們已經引不起我除了厭惡以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