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易軒青梅竹馬。
畢業那天,他把我堵在教室裏,呼吸灼熱地貼著我的耳垂,
“煙煙,我忍不住了。”
那天起,我的身體就成了他沉淪的癮。
書房,客廳,車庫,學校後山的小樹林…到處都是我們糾纏的痕跡。
考上大學後,我們迫不及待地在校外租了房子,日夜廝磨。
我以為這就是愛情最熾熱的模樣。
直到那個下午,他的電腦忘了關。
一個名為“女友評分係統”的界麵赫然出現在眼前。
我的名字排在第一個。
“尹煙,長相9分,身材品類:極品,36D,細腰大長腿,大姨媽日期每月7-4號。”
往下翻,除了我,還有99個。
我輕輕合上電腦,轉身對剛回來的易軒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畢竟我也有個係統。
“男友滿意度排行”。
易軒的名字赫然在列,而排在他上麵的。
趙逸凡、周敘白、陳拓......
每個人的尺寸,時長,技巧評分,一清二楚。
我的榜單人數不多,隻有七個。
他們都是易軒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每一個,都曾在我身上留下過痕跡。
......
當我把“女友評分係統”窗口關上時,易軒正站在我身後。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煙煙,你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慌亂。
“不用解釋。”
他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為什麼?你看到了那個係統,為什麼不問我?”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
“問什麼?標簽不都打得清清楚楚嗎?我不就是一件精美的商品嗎?隨時可取可用。”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我能怎麼辦?除了接受現實,難道要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哭著問你愛不愛我嗎?”
“尹煙!”
他幾乎是低吼出來,再次抓住我的肩膀,
“你看著我!你真的不介意?一點都沒有?”
我平靜地點頭,
易軒手上用力,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你是不是...也在外麵有別人了?”
房間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易軒,”
我的聲音很輕,
“你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呢?”
突然,我的小腹傳來墜痛,我彎下身子汗珠大顆大顆落下。
易軒立刻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剛剛的怒氣瞬間被一種本能的關切取代。
“來大姨媽了?”
他聲音低了下來,然後半抱著將我攙到床邊,動作輕柔地讓我躺下。
他又熟練地翻出暖水袋,充好電,仔細墊在我小腹下方。
很快一杯溫度剛好的紅糖水被遞到嘴邊,易軒看著我小口喝下,輕輕用手擦去我額角的虛汗。
“好點沒?”
他蹲在床邊,眼神裏滿是擔憂,仿佛剛才那個建立評分係統、質問我是否有別人的男人從未存在過。
“還想吃城南那家生煎包?”
生煎包。這三個字瞬間開啟了記憶的閘門。
大學時,也是這樣一個痛經的日子,我疼得心煩意亂,毫無理由地非要吃那家遠近聞名的生煎包。
那時我們都沒錢,易軒二話沒說一頭紮進了外麵瓢潑的大雨裏。
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他渾身濕透地回來,懷裏緊緊揣著的油紙包卻還是溫熱的。
他看著我吃,眼睛亮晶晶的,比自己吃了還滿足。
從那以後,這幾乎成了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儀式。
每次我痛經,他都會去買。
不同的是,現在我們畢業了,他有了車,再也不用擠公交,來回不過五十分鐘。
所有知道這件事的朋友、同學,無不羨慕地感歎,
“易軒對你真是沒話說,這種好男人哪裏找?”
這是他詮釋愛的方式,體貼入微,有求必應,數年如一日。
而此刻,他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可眼裏卻沒有了光。
我虛弱地點了點頭。
“等著,我很快回來。”
他替我掖好被角,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聽著樓下引擎發動的聲音,我撐著身子走到了窗邊。
看著那輛熟悉的車尾燈彙入車流,我套上外套,悄無聲息地跟了下去。
夜色的掩護下,我跟隨著他的車。
確實是通往城南的那條路。
然而就在路程過半時,他的車頭一拐,駛入了路邊一個僻靜的公園停車場。
我將車停在遠處陰影裏,目光死死盯住那輛熟悉的車。
不過幾分鐘,一個穿著緊身包臀裙、身段妖嬈的女人,踩著高跟鞋,熟門熟路地走到他的車旁,敲了敲車窗。
車門打開,又迅速關上。
那輛車很快就開始了不尋常的震動。
車窗似乎沒有關嚴,裏麵斷斷續續傳來女人壓抑又放浪的呻吟,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
我站在冰冷的夜色裏,小腹的疼痛依然存在著,提醒著我易軒方才有多麼“體貼”。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