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父接過那張通紅燙金的請柬,和陳母擁抱在一起,眼裏泛著興奮的光芒:
“阿毓啊,你好好的準備一份新婚賀禮,一定勢必要讓薑總滿意,老陳家能不能翻身,就靠這一次了!”
陳母差點喜極而泣:“阿毓,千萬別想著省錢,好好挑賀禮!”
我差點氣笑了,自公司嚴重虧空以來,我的錢都拿去填窟窿了。
他們分幣不出,還不知道節儉,成天大手大腳,竟然輕飄飄的說出這種話來,倒是掏錢啊!
聽到動靜的陳瑤和廢材哥哥陳炳坤從樓上下來,
陳瑤一臉天真無邪的將請柬奪過去:
“薑家哎,A城首富的薑家,薑家千金結婚,全城的名流都會到場吧?”
她眼底泛著貪婪和算計,跟原本的天真無邪形成了極大的割裂感。
上輩子我以為她要在人家結婚當天穿那定製花嫁是單純腦子不好,現在看來,她是想去掐尖兒。
隻是能想到以這種方式出彩博關注,腦子確實也不怎麼好。
我心裏不禁冷笑,麵上卻作為難:“那是自然的,有錢人講究個排麵兒。但是賀禮......我沒錢買了。你們也知道,我手裏所有的資金都貼進公司了。”
前世我沒有在賀禮上求他們出手幫忙置辦,默默拿出了爺爺臨終前給我的傳家字畫,是真古跡,價值不菲。
恰好薑總又是個字畫收藏愛好者,所以合作最後才會那麼順利的拿下。
這次為了讓陳瑤作死得徹底,我故意當麵說出來。
陳父果然上套,很快就想到了家裏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老爺子臨終前不是把一副他最寶貝的字畫給你了麼?就送那個吧。”
我故作遲疑:“可那是爺爺的遺物......”
他一副不讚同的模樣:“這是為了家業發展,要是真的跟薑總合作上,以後還有無數個大訂單,夠我們再跨越一個階級了,這畫賣了也保不了陳家千秋萬代,但薑總可以,你怎麼拎不清呢?”
哥哥陳炳坤也擰著眉頭嘖我:“我是陳家的繼承人,那字畫爺爺雖然給了你保管,但也是陳家的東西,我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可猶豫的?就這麼定了!”
我歎氣,勉強答應:“那好吧......隻能這樣了。”
眼角餘光瞥見陳瑤滴溜溜轉的眼珠,我知道,這把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