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那天之後,我就被爸爸安排給了2小時輪班的保姆和育兒嫂,吃喝拉撒全由專業人員照料,媽媽連碰我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這家人家底厚實,雇得起團隊照顧我,不然我真得跟那個瘋女人鬥到心力交瘁。
爸媽的關係徹底降到冰點,分房睡成了常態,餐桌上也難得說一句話。
媽媽像是突然轉了性,每天變著法地討好家裏人。
給奶奶捶背、幫爺爺讀報紙、甚至主動給爸爸洗襯衫,連對我都開始噓寒問暖,今天送個進口玩具,明天拿件限量版嬰兒服。
我心裏門兒清,她就是怕爸爸真跟她離婚,沒了這個靠山,她啥也不是。
可狼改不了吃肉的本性,她總趁人不注意搞小動作。
有次保姆睡著,她偷偷把監控關掉,進嬰兒房把我翻了個麵,讓柔軟的枕頭堵住我的鼻腔。
我早有防備,當她背對著我時,抓住長長的項鏈把她的脖子勒住,又順手拿起床邊的數據線往她的屁股上狠狠抽了幾下。
轉頭看著她驚恐的目光我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最終在她快要窒息鬆開了手,看著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更絕的是,我學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也不是“奶奶”,而是某天媽媽湊過來想給我喂水時,我盯著她的腳丫子。
“媽媽你的腳好白好嫩啊。”
嚇得她以後在家都不敢不穿鞋。
日子就這麼雞飛狗跳地過著,轉眼我就滿一周歲了。
爸爸說要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給我辦生日宴,還邀請了姑姑一家。
媽媽這段時間表現得越發賢惠,主動包攬了訂場地、挑蛋糕的活兒,連我生日當天戴什麼發帶都親力親為,那股子熱情勁兒讓爸爸都有些動容,私下跟奶奶說:
“媽,你看燦燦好像真的改了。”
我聽了心裏冷笑:
改?這女人要是能改,閻王爺都能給我端洗腳水!
生日當天,一大家子收拾妥當準備出發。
姑姑帶著表哥表姐來了,加上爺爺奶奶和我們一家,七口人擠一輛SUV明顯坐不下。
就在大家商量要不要分兩趟走時,媽媽突然開口。
“我跟小玉單獨坐一輛車吧,讓司機送我們,你們幾個擠擠正好。”
爸爸沒多想,點頭同意了。
被媽媽接過時,我正趴在奶奶懷裏玩著撥浪鼓,本來沒太在意,可眼角餘光瞥見門口站著的司機時,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那男人三角眼、塌鼻梁,嘴角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跟第三個被賣掉的前輩在記憶裏描述的拐賣團夥頭目長得一模一樣!
我瞬間反應過來:這瘋女人是想把我拐賣掉!
“奶奶!奶奶!”我掙紮著踢腿,對著奶奶的方向大聲喊。
奶奶聽到叫聲,疑惑地望過來:“小玉這是舍不得奶奶呀?”
媽媽卻巧用車身擋住奶奶的視線,飛快地用包被捂住我的嘴,笑著打圓場。
“這孩子黏人,到酒店就能見到大家了。”
說完不等奶奶再開口,抱著我就往車上鑽,那司機也趕緊發動了車子。
車門一關,媽媽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恨意。
她一把扯開包被,對著我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小賤人,終於落到我手裏了!今天我就把你賣到會所裏,既然你那麼愛勾引男人,就在那兒好好發揮!”
她邊說邊扯我的嘴,我感覺嘴唇都要裂開了。
換作平時,我早就激活技能反擊了,可這次我卻一反常態,安安靜靜地任由她打罵。
媽媽反而有點不適應,停下手皺著眉看我。
我咧開嘴,露出一口沒長齊的牙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窗外:“媽媽,看外麵呀。”
媽媽狐疑地轉頭看向窗外,這一看直接嚇得魂飛魄散。
爸爸開著車正從右側超了過來,緊接著猛打方向盤,直接橫在了我們車前麵,來了個標準的美式截停!
車子猛地停下,媽媽和司機都往前栽了個趔趄。
而我則大喊:“爸爸,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