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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閨女真貼心，真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

隻因爸爸一句話，媽媽就紮爛我的臉。

她疑心病大作，眼神陰鷙地盯著我：

「有意思嗎？又來勾你爸的心了？是不是看我老了，就想取代我的位置？」

她衝過來揪住我的頭發狠掐，狂扇了我幾十個巴掌，我疼得蜷縮，

知道她又犯疑心病，我嘴唇哆嗦想解釋，

「媽，你不要亂懷疑了......什麼都沒有…」

「沒有？」她冷笑一聲，她一指旁邊的相冊，揚起旁邊的鋤頭就開始狠抽，

「你看看你小時候那s樣，跟我搶男人的勁頭就沒斷過！」

「我告訴你林晚，這個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永遠別再回來！我們斷絕母女關係！」

爸爸想攔讓她別鬧出人命，被媽媽一把推開，掙紮中她一把舉起菜刀朝我打來。

「我還不了解她？她能有什麼出息？！」

我抱著頭，抹過鮮血直流的手臂，

想著這二十年的痛苦，忽然笑了，

你覺得你很了解我嗎......媽媽？

那你知不知道，我確診了精神分裂。

意識最後一刻，我拿起菜刀，緩緩地，朝媽媽走去......

......

工作後爸爸再三請求下我第一次回家，十幾小時綠皮火車的轟隆聲還殘留在耳膜裏，

推開院門時七嘴八舌親戚，「晚晚回來啦！」

爸爸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拉過我的手，掌心的溫度粗糙又溫暖：

「我閨女回來啦，真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總算盼著你了！」

我笑著把禮物遞過去，手裏拿著的是給媽媽的足金項鏈，給爸爸的最新款智能手機，

正要開口說祝福語，媽媽的聲音突然像塊冰碴子砸了過來：

「有意思嗎？又來勾你爸的心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裏的項鏈盒子差點沒拿穩。抬頭望去，

媽媽坐在桌尾，眼神陰鷙得像淬了毒，她疑心病大作

死死盯著我和爸爸相握的手，仿佛那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畫麵。

「是不是看我老了，皮膚鬆了，頭發白了，就想趁機取代我的位置？林晚，你可真有本事啊，連自己親爸都不放過！」

親戚們瞬間安靜下來，筷子停在半空，眼神裏全是尷尬和探究。

還有，顯而易見的對我的鄙夷。

我嘴唇哆嗦著，不自覺看向了手機。

——屏幕裏還存著上周剛拿到的診斷書，我確診了「精神分裂症」。

我深吸一口氣，不行，現在更是要心平氣和......我壓下喉嚨裏的哽咽：

「媽，你別亂懷疑，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們，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她猛地拍了下桌子，碗筷震得叮當響。

她起身衝到牆邊，一把扯過掛在牆上的相冊，狠狠摔在我麵前，相冊封皮裂開一道大口子。

「你看看你小時候那死樣！剛上小學就黏著你爸不放，睡覺要他抱，放學要他接，跟我搶男人的勁頭就沒斷過！」

她越說越激動，上前一步揪住我的頭發，指甲深深嵌進我的頭皮裏。

「現在長大了更能耐了是不是？穿得這麼騷裏騷氣回來，」

她冷笑著隨意翻看了下我手裏的禮盒，「——還送項鏈送手機？不就是想討你爸歡心，讓他心疼你，忘了我這個老婆子嗎？騷女人！還敢跟我頂嘴！」

清脆的巴掌聲突然響起，我臉頰火辣辣地疼。

她像是不解氣，抬手又扇了過來，一下接著一下，

耳光落在臉上、耳後，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我讓你勾！我讓你搶！你以為你爸疼你，你就能騎到我頭上了？我告訴你林晚，這個家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媽！你別打了！」我伸手想去推她，卻被她狠狠掐住胳膊，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我的肉裏。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聲音裏全是哀求，「你別這樣，親戚都看著呢，我們有話好好說......」

有親戚囁嚅著勸「就是啊......孩子這麼大了，少說兩句…」

「好好說？你現在還敢和我頂嘴？！」她冷笑一聲，猛地抬手掀翻了麵前的飯桌。

盤子碗碎了一地，紅燒肉、糖醋魚撒得到處都是，湯汁濺到了親戚的衣服上。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沒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你給我滾！永遠別再回來！我不想再看到你。」

爸爸連忙衝過來攔她，卻被她一把推開，踉蹌著撞到了門框上。

我看著滿地狼藉，看著親戚們躲閃的眼神，看著媽媽那張扭曲的臉，心裏最後一點溫情徹底涼了下去。

我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和嘴角的血跡，聲音平靜得可怕：

「好啊，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