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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衣料摩擦的悉索聲，顧漫漫的聲音響起。

“你輕點......這兒是公司......”

張總監的聲音黏膩得讓人作嘔。

“怕什麼，這個點誰會來？”

“寶貝，剛才在會議室看你訓沈玥的樣子，真帶勁......”

“別提那個老女人了。”

顧漫漫嬌嗔：“你說好要幫我把她弄走的！”

“放心，等這次視察結束，我就找理由讓她滾蛋。”

張總監的皮帶扣發出哢噠一聲響。

“小妖精，我都已經把你扶到跟她同級位置了，你還這麼不滿足。”

顧漫漫發出一聲嬌笑。

“人家不光心裏不滿足，身體也不滿足呢......”

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

我靠在冰冷的瓷磚牆上，忽然想起上周張總監老婆來公司突擊查崗。

他老婆是個足有兩百斤的大塊頭，吼起來地動山搖，整個樓層都聽得見。

這個顧漫漫，膽子還真肥。

可惜，她的殷勤，獻錯了地方。

我回到辦公室，過了一會，顧漫漫理著裙擺進來。

臉上還帶著曖昧的紅暈。

她走到我身邊，抱著胳膊。

“這就完了？我剛從廁所回來，瓷磚縫都沒擦幹淨！水槽裏也有水漬！”

隨即，她眼珠一轉，突然語氣施舍般說道。

“算了，看在當初你帶過我幾天的份上，我也不想太為難你。”

“你當眾做個檢討，承認今天頂撞我，不配合工作都是你的錯，再誠懇地給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翻篇了，罰款也給你免了。”

她上下掃視我一身保潔服的狼狽模樣，嘴角惡意的笑毫不掩飾。

“當眾是指整個集團哦，其他分公司包括總部也都要實況直播！”

我直接起身。

“好啊，那就現在吧。”

顧漫漫愣了一下，眼底閃過狂喜，立刻高聲招呼所有人到大會議室集合，並讓人火速架設起直播設備，連接集團內部網絡。

不僅本分公司的員工擠滿了會議室，其他分公司和總部也有無數人通過直播鏈接湧入線上會議室。

我依舊穿著那身格格不入的保潔服，站在台上，像等待審判的罪犯。

屏幕上快速滾動的彈幕充斥著各種難聽的猜測。

台下的員工也毫不避諱地大聲議論。

“爽到了，這老女人早上還裝模作樣訓我呢，報應來得真快！”

“可不是嘛，該說不說，她穿這身毫無違和感，哈哈哈。”

“趕緊道歉滾蛋吧，別耽誤大家時間！”

我拿起麥克風， 幽幽開口。

“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話音未落，台下立刻爆發出更激烈的叫囂，徹底淹沒了我的聲音。

“光道歉有什麼用！”

“必須磕頭認錯！”

顧漫漫流下眼淚：“從我入職開始，你就一直在傷害我，一句輕飄飄的錯了就夠了嗎？”

就在這時，有人發了條彈幕。

【這個保潔員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啊？】

可惜沒人把他的話當回事，嘲諷和叫罵依舊鋪天蓋地。

下一秒，直播界麵彈出一個連麥請求，對方的認證頭銜是集團法務部。

張總監猛地站起來，一把搶過旁邊的話筒，對著鏡頭吼道：

“法務部怎麼了？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今天這頭，她磕定了！”

幾個男員工從座位上衝出來，氣勢洶洶地朝我撲過來！

他們麵露凶光，伸手強行按住我的肩膀，逼我往下跪。

我抵死不從。

一個我曾經百般照顧過的女員工，甚至抄起桌麵的水杯就向我砸來！

“最瞧不起你這種人，有點權利就搞職場霸淩，惡心！”

就在我膝蓋重重觸及地麵的瞬間，公司大門開了。

總部所有高管，包括我的秘書和助理，全都冷著臉魚貫入內。

顧漫漫舔著臉，笑著迎了上去。

“真是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我們正在教育不聽話的員工呢。”

她說著，竟然當著所有總部領導的麵，狠狠揪住了我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扯，迫使我仰起頭。

“沈玥，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快去把老板們的皮鞋舔 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