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產檢那天我失蹤了,老公帶著眾人找到我的時候,我正拿著手術刀往肚皮上捅。
一群人大呼小叫把我控製住。
沈翰滿是胡茬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疲憊。
“老婆,別跟孩子置氣了好不好?”
“你要相信我,就算孩子出生,我最愛的還是你。”
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我腹中胎兒的心聲。
“媽媽不喜歡寶寶,寶寶還是消失好了,寶寶隻想媽媽開開心心的。”
下一秒,胎心立馬停了。
圍觀群眾都在罵我。
“可憐寶寶,還沒出生就攤上一個不愛自己的母親。”
“這女的是我鄰居,之前還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
“又是一個魔怔寶媽,跟還沒出生的孩子搞雌競!”
我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我的孩子你們管得著嗎?我就是要她死!”
隨即,我從身後拿出一瓶農藥往嘴裏猛灌。
辛辣灼燒的感覺從喉嚨蔓延到胃裏,腹中安靜的胎兒開始掙紮哭泣。
“嗚嗚嗚,好痛好難受......”
“媽媽為什麼要這樣對寶寶,寶寶已經準備乖乖去死了啊......”
這聲音稚嫩無助,讓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沈翰第一個衝上來,奪過我手中的農藥瓶。
“沫沫,快吐出來!你瘋了!”
他嘶吼著,用力摳我的嗓子眼。
掙紮間,那胎兒的心聲再次響起,帶著更深的絕望。
“我知道了,媽媽這次是真的不要寶寶了。”
“讓媽媽難受,是寶寶的不對。”
“我消失掉,媽媽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就不會喝這麼苦的東西了......”
胎心監護儀發出了刺耳的長鳴。
“嘀——”
瞬間,群眾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寶寶被自己母親殺死了!”
“可憐孩子到最後還在替她著想,這女人太惡毒了!”
“胎兒也是人,直接告她!給她判死刑!”
沈翰將我更緊地摟在懷裏,聲音堅定:“不怪沫沫,她隻是病了,都怪我太忙,她才會患上抑鬱,我會一輩子陪著她。”
醫生很快對我進行洗胃搶救。
冰冷的管子伸入喉嚨,產生劇烈的惡心和痙攣。
我都生生忍了下來。
意識模糊間,我聽到一絲極其微弱的悸動。
“媽媽,我好難受,但是寶寶還是好舍不得媽媽......”
這微弱的心聲讓我腦中警鈴大作。
我猛地睜開眼,用盡全身力氣開始瘋狂掙紮!
“放開,不要救我,我要弄死這個賤種!”
我尖叫著,手腳並用踢打,試圖推開正在操作的醫生和護士。
“按住她!病人情緒失控!”醫生大聲喊道。
幾個護士立刻上前,用力按住我的手臂和肩膀。
“滾!你們都滾!”
我繼續尖叫,指甲在按住我的護士手臂上抓出紅痕,還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監護儀。
“沫沫,別這樣,聽話!”沈翰在一旁急得快哭了。
主治醫生顯然惱了。
“準備約束帶!”
手臂被粗暴地反擰到身後,約束帶迅速纏上我的手腕和腳踝,勒得生疼。
我被徹底製服了,像一頭被捆綁的牲口。
再次有意識時,我躺在病床上,身體虛弱不堪。
沈翰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眼圈泛紅。
醫生說:“目前胎心恢複了,雖然很微弱,但寶寶生命體征正在逐步穩定,這簡直是個奇跡。”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隻有我的臉色晦暗不明。
在醫院觀察幾天後,我被沈翰接回了家。
窗戶加了防盜鎖,陽台封死,所有尖銳物品和藥品甚至長的繩子都被收走。
沈翰幾乎寸步不離,連我上廁所他都在門外守著。
他不知道,我安裝了全屋監控,並開啟了全網直播。
當天半夜,在監控視頻裏,他趁我熟睡。
一臉陶醉地靠近了我高高鼓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