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日，皇後召我入宮，囑托我：“近來六皇子勢頭正好，陛下對他甚是器重。太子冠禮，你一定要小心打點！”

我鄭重地應下：“請姑姑放心。”

於是我連著熬了幾個大夜，仔細地確認儀式和宴會的各項事宜，唯恐出一點差錯。

好不容易將這些整理完畢，為了避免和陸嬌嬌起衝突，我特地命丫鬟小春送去東宮。

沒成想去了幾個時辰仍不見回，我有些心急，去東宮尋人。

剛進東宮，就見小春跪在院裏，一個嬤嬤揮起手，對著她的臉狠狠地扇下去。

“住手！”我大喝一聲。

那嬤嬤卻像絲毫沒聽見似的，繼續手中的事。

我衝上前去，一把扶起小春。

“玉舒公主，這可是太子妃的意思，您這樣，是要和太子妃作對嗎？”嬤嬤終於停手，冷冷地看我。

我瞪她：“既是太子妃的意思，本公主倒是要和她說道說道了，無緣無故，為何處罰本公主的丫鬟？”

“她一個丫鬟，妄圖插手東宮的事，公主說該不該罰？”陸嬌嬌終於現身。

“公主，本妃奉勸一句，既已嫁為虞國妻，就莫要再把手伸向昭國了，否則下次受罰的就不是一個丫鬟了！”

我怒了：“陸嬌嬌，我是公主，你數次無禮冒犯，我本無意和你計較，但你還未嫁進東宮，就借用太子妃的名頭處處刁難，簡直與潑婦無異！”

“公主？你的府邸呢？你的封地呢？你除了那個皇後姑姑還有什麼？你連父親都沒有！”

“你說什麼？”我氣得不清，恨不得將她手刃。

“我說的就是你！一個被虞國皇室玩爛的淫婦，有我在，你就別想著借皇後的名義靠近太子。”她說著，要來推我。

我閃身躲過，反手拽住她的發髻，用力向後一扯。

她尖叫著和我扭打成一團。

父親在世時曾教過我一些防身的招式，付陸嬌嬌這樣身嬌體弱的貴族小姐，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沒一會，她的臉上就出現了抓痕。

太子匆匆趕過來，將我們拉開。

陸嬌嬌一邊楚楚可憐地喊疼，一邊用汙言穢語辱罵我。

而我則在一旁安靜地瞪著她，臉色黑得嚇人。

太子揮手屏退了下人，頭疼地對陸嬌嬌解釋道：“我都跟你說了，她是我阿姐，為何就是不信我？”

陸嬌嬌哭得梨花帶雨：“那些勾引你的女人哪個不是自稱你的阿姐阿妹，她還有皇後撐腰，你叫我如何放心？既是阿姐，又為何要插手你的冠禮？”

太子歎了口氣，打算把那個深藏的秘密告訴了她。

“昀兒，”我大聲提醒他，“此事怎能說出來！”

太子卻搖頭：“阿姐，嬌嬌不是外人，她是我心愛之人，我不該對她隱瞞的。”

陸嬌嬌聽完太子的解釋，立刻換了一副麵孔，對我笑道：“原來如此，阿姐應該早些和我說的。”

我偏頭，懶得理她。

“不過，外麵的人畢竟不知道這些，阿姐又已嫁到虞國，叉手昭國太子的冠禮實在不合適，不如還是將此事交給我，阿姐在旁指點一二，如何？”

我不語。

太子再次開口：“阿姐，嬌嬌說的不無道理，不如就這樣辦吧！”

我哼了一聲，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