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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遲敘出現在警察局。

警察指了指桌上的死亡確認書，“您是傅南舒的家屬，請您簽字我們這邊要為她進行銷戶流程。”

他握著鋼筆的指尖不斷顫抖，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簽署過上百億的合同，卻做不到確認她的死亡。

在警察的催促下，他才一筆一劃簽下名字，然後看著工作人員將傅南舒的身份證帶走銷毀。

整個很漫長煎熬，漫長到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警察局的。

隻記得手裏多了一張“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