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得腦瘤那天,為了不拖累老公許佳年,我設計了一場假出軌。
在我被捉奸在床後,公公婆婆鬧著要讓老公將我淨身出戶。
可老公拒絕了,甚至為了保住婚姻,他甘願被家族抽打了九十九鞭。
他遍體鱗傷的跪在我麵前,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求我不要離開他。
“我知道這件事有誤會,無論你有什麼苦衷,千萬不要做出讓你我都後悔的事情。”
我被感動了,答應留在他的身邊。
正當我打算讓睡書房的老公回房間時,聽到了裏麵傳來喘息聲。
“你不是早就膩了她嗎?既然她都出軌了,你怎麼不願意讓她淨身出戶?”
“那場出軌一看就是假的,我要讓它變成真的。”
“那萬一她意識到翻臉怎麼辦?畢竟你們那麼多年夫妻......”
“她不會的,畢竟我讓她得假腦瘤就是為了讓她自願不拖累我,她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我渾身血液凝固,還沒搞清楚他們想要做什麼,就發現我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
我隔著門口的縫隙看向那人的臉,呼吸亂了。
那是之前我花錢過來演戲的人,叫沈辭。
他出現在這裏,是誰讓來的壓根不用猜。
眼睜睜看著他躲進我的衣櫃,我渾身僵硬如灌水泥。
若我真信了自己身患絕症,此刻即便被他強迫,恐怕也隻會默默承受。
畢竟主動出軌是我提的,反抗隻會落得欲蓋彌彰的下場。
可我根本沒病!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後怕的淚水砸落衣襟。
當初得知病情,我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離婚後名聲盡毀,便不再苟活,
即便被沈辭欺辱,也認了下地獄贖罪的結局。
卻從沒想過,這一切都是許佳年的陰謀,隻為逼我主動離開。
連沈辭的出現,或許都是他刻意安排的 。
思緒如亂麻纏繞,頭痛驟然襲來。
腦海中,那個曾承諾一輩子不拋棄我的男人,與此刻精心設計騙局的許佳年,重疊又割裂。
我分不清哪張臉才是真的。
尚未理清對策,一雙大手突然從身後將我攬入懷中。
是許佳年。
我下意識想避開他的目光,卻隻能強迫自己抬頭與他對視,生怕一絲慌亂暴露了破綻。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在等我?”
他的語調溫柔,眼眸裏盛著化不開的 “深情”,讓我幾乎要懷疑方才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聽。
見我眼神恍惚,他伸手撫了撫我的臉頰,語氣帶著關切:
“你看你,眼睛不好就別亂跑,我扶你進去。”
“眼睛不好”這四個字如驚雷炸響。
正是因為間歇性眼盲,我才懷疑是腦瘤壓迫神經。
才會慌不擇路地設計那場假出軌。
若腦瘤是假的,那我的眼盲,又是怎麼回事?
正欲深究,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突然鑽入鼻腔,刺鼻得讓我胃裏一陣翻湧。
偽裝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住,我下意識皺起眉:
“你身上的味道...... 好難聞。”
許佳年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神銳利地盯著我,仿佛在審視我是否已經察覺了什麼。
我強壓下心頭的寒意,維持著鎮定的神色。
幾秒後,他似乎放下了疑慮,低頭在我額頭印下一個虛偽的吻: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天的事,是你認錯人了吧?若你真要出軌,怎麼會偏偏選在我回家的那晚。”
胃裏的翻湧愈發劇烈,我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懷抱。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我猛地捂住臉,淚水洶湧而出。
“是我錯了......”
我哽咽著,聲音帶著刻意放大的顫抖,
“我以為假裝出軌,就能讓你徹底放下我,可我試過了,我根本離不開你......”
我撲進他懷裏,故意將眼淚和鼻涕蹭在他的襯衫上,語氣卑微又急切:
“我後悔了,佳年,我想留在你身邊,你能不能...... 原諒我?”
許佳年的身體明顯一僵,神色間閃過一絲動容。
或許是太久沒見我這般示弱,他的手抬起,似乎想回抱我。
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他的手頓在半空,隨即緩緩收回。
那一刻,我看得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