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前沈清韻是律所最年輕漂亮的金牌律師助理。
人後她卻是陸辰軒的一條狗,要聽話不忤逆。
實習第一年,他假借慶祝她勝訴,灌醉後按著她的手簽下機密文件泄露協議,將她告上法庭,讓她身敗名裂,後又好心收留她讓她留在律所為自己做事。
實習第二年,她痛經到麵色慘白,卻被陸辰軒叫去在零下十度的暴雪天買一杯手衝咖啡,她渾身凍僵買回咖啡時他卻隨手倒入盆栽:“味道不對,涼了,也臟了。你做事總是這麼差一點意思。”
實習第三年,他將她騙至無人的露台脫掉了她的衣服。
“證明給我看,就在這裏站著。等我停好車回來,如果你還在,我就相信你對我是真的。”
她赤身裸體白了臉等了一個小時,卻在樓下得到他兄弟的無數嘲笑。
如今她隻是不小心給宋思思的狗扯掉了一根毛就被陸辰軒當眾剃掉頭發。
她顫抖著眼淚洶湧而出。
“不!...陸辰軒,你不能這樣做...”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拚了命的想要護住自己珍視了二十多年的長發。
宋思思懷抱著那隻毛發蓬鬆的小泰迪站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雲淡風輕的冷笑。
陸辰軒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冰冷的推子再次貼上她的頭皮,所過之處,青絲盡落。
他眼神冷硬聲音裏淬著恨意:
“不能?沈清韻,你忘了你父親做過什麼了嗎?就因為他手術中的意外失誤,我母親永遠留在了手術台上!一根頭發?你父親欠我一條命,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替你父親在還債!”
陸辰軒扔下推子,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現在,給思思和她的狗道歉。”
沈清韻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著他,好陌生,明明三年前的他是那麼謙遜紳士。
“因為你粗魯的行為,嚇到它了。道歉,否則,你就立刻滾出這裏,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
滾出他的世界...對於曾經的她來說是多大的懲罰。
因為那份對父親的愧疚,因為那份扭曲的僅存的愛意,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留在他身邊,忍受一切,隻求贖罪、隻求他能有一天能原諒自己。
宋思思輕柔地撫摸著懷裏的狗:“算了辰軒,何必強求呢。沈助理可能本來也就不太懂什麼叫禮貌。”
周圍的目光如同針一樣紮在她的身上。
她慢慢站起身,身體還在細微地顫抖,可是脊背卻挺直了一些。
“我不道歉。”
“不肯道歉?骨頭硬了?很好。我記得永安墓園葬著你的父親吧。”
沈清韻猛地抬頭。
“你想幹什麼?!”她的聲音不受控製地顫抖。
“你說,如果明天我去拜訪一下,不小心手滑,把那個盒子打翻,讓裏麵的骨灰隨風飄散或者拌進狗糧裏,會不會很有趣?”
“你不能動我爸爸!你不能......你答應過我的,他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愧疚得喪命了......”
她剛剛萌生的反抗念頭,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
父親是她最後的底線,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她可以忍受一切羞辱,但絕不能連累父親死後不得安寧!
看著她徹底崩潰的模樣,陸辰軒才緩緩直起身。
“現在,給思思和她的狗,道歉。”
“噗通”一聲,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對著宋思思,對著那隻狗深深地伏下身子:
“對不起,宋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您原諒我......”
宋思思輕輕撫摸著懷裏的狗:“是要對我的球球道歉不是對我。”
“對不起......球球。”
她跪在地上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眾人散去後她落魄起身獨自去了父親所在的墓園。
“爸,當年那件事您也很愧疚吧,所以才會選擇跳樓謝罪,可是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了,您不是說三年期滿,我就能去找您了嗎?我不愛他了也不想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