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意醒來時,還在客廳地上躺著。
身邊是時小寶。
他手裏拿著哮喘噴霧。
因為從小沒有父親,時小寶格外早熟。
有幾次沈知意自殺,是時小寶喊的救護車。
還有一次沈知意想跳樓,也是不到四歲的時小寶拉住了沈知意。
“媽媽你在哭。”時小寶奶聲奶氣,用手去擦沈知意臉上的淚。
沈知意抽空拿著撿的時序的頭發送去給律師。
律師遺憾的搖頭,“沒有毛囊,這份樣本不能用。”
沈知意回家把時小寶送到了周托班。
她要等拿到時序的生理學樣本,把這個人渣送進監獄後,再把小寶接回身邊。
她不想讓小寶看到人心險惡。
回家收拾了殘局,門開了。
林燦漫舉著包紮好的手,時序跟在後麵。
沈知意盯著兩人親密挽著的手。
她死命掐著掌心,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就當沒看見。
不能攤牌,一定要堅持到拿到時序的樣本,才能把這個渣滓送進監獄。
看見沈知意好端端坐著,時序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漫漫說的不錯,這些過敏的東西你多接觸幾次就好了。剛才難受的要死要活,沒人管你,你不是也自己好了嗎?”
時序遞上一個手提袋,“知意,我知道剛才對你有些粗魯,這條項鏈給你壓驚。”
沈知意沒有接。
等時序不在客廳時,林燦漫盯著沈知意,忽然陰惻惻的笑了。
“沈大小姐挺能忍?都快死在我手裏了,還能咬著牙不跟阿序提離婚?”
沈知意咬著牙,“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林燦漫一臉不耐煩,“對,我是故意的,你也看出來了,現在阿序更愛的人是我!你還死纏爛打做什麼?因為沈家不認你了,你沒有依靠?還是你名聲臭了,離開時序就沒有男人要你?還是...”
林燦漫頓了頓。
“是不是因為時小寶?你不想讓孩子沒有父親?”
林燦漫惡毒的彎彎唇,“那就好辦了,隻要時小寶死了,你是不是就沒有理由對著阿序死纏爛打了?”
沈知意驟然緊張,厲聲質問,“你想幹什麼!”
林燦漫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沈知意。
她看向剛打完電話,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序,語氣很隨意,“阿序,我覺得小寶和你越來越不像了。你說這五年裏會不會發生了別的什麼事?”
時序愣了愣。
他看向沈知意,“小寶呢?”
“送去周托班了。”沈知意回答。
時序心裏的疑惑被放大。
本來五年不見,時小寶不親近他,在他心裏就是個結。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裏,但他清楚,時小寶是自己兒子,不是野種。
林燦漫壓低了聲音,看似善意的提醒時序,“你畢竟五年沒回家,要不還是查個DNA?別被人背後指指點點是綠王八自己都不知道。”
時序沉下臉,看向沈知意,“你很害怕我親近小寶?送小寶去哪裏了?接回來,我要帶他去做DNA檢查,證明你當年被人強了,說不定能讓那家人給我們補償。。”
沈知意本來想拒絕,但心裏忽然一亮。
這樣就能拿到時序的DNA樣本,去和婚紗做匹配了!
“好,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接。”沈知意有些迫不及待。
她正要出發,時序看了眼時間,“明天吧,我哥們兒今晚給我接風洗塵,老婆你去換一套衣服,化個淡妝,戴上我今天給你買的新首飾。”
沈知意照做了。
反正很快她就要把時序送進監獄。
林燦漫開口,“姐夫,這種場合我就不去了,你和知意姐玩的開心。”
她直接開車走了。
當時序牽著沈知意到了夜色酒吧,進了包間,沈知意第一眼看見的赫然是被大家簇擁著的林燦漫!
她懷裏還抱著一隻灰泰迪。
林燦漫眼裏的得意藏不住,還要裝出不情願的樣子,“我都說不想來了,但姐夫的朋友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還親自去接我...”
時序的這群哥們和他一樣,以前都是街頭混混。
他們也都心知肚明這五年發生了什麼。
大家用促狹的目光打量沈知意這個倒黴蛋。
“嫂子這五年不容易吧,以前跟時小閻羅站在一起,一看就是情侶,現在說是娘倆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