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體諒你?誰體諒我?”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我過不上好日子,這都是你造成的!趕緊賣房子,不然我讓我爸找律師告你虐待我!”
電話“啪”地掛了,我握著手機站在路邊,風刮在臉上,像刀子割一樣疼。
原來在她眼裏,我所有的付出都是“活該”,我最後的安身之處,在她看來不過是換錢的工具。
那天晚上,我在樓下小酒館喝到酩酊大醉。
酒瓶空了一個又一個,腦子裏全是問號。
我拚了命搶撫養權,省吃儉用養她長大,到底養出了個什麼東西?
第二天回家,我徹底傻眼了。
屋裏的值錢家具幾乎全部搬空。
我的衣服被剪得稀碎,散落一地,化妝品更是摔得滿地狼藉。
衣櫃上還被人用紅漆寫滿了“老東西”“自私鬼”“趕緊死”的咒罵。
床頭櫃上還留著一張紙條。
“來‘夜色’酒吧。晚了,可別後悔。”
我攥著紙條,還是咬著牙去了。
酒吧裏燈光昏暗,攀美媛穿著暴露,正摟著一黃毛笑。
看見我,她醉醺醺朝我走過來,揚起臉就吐了我一臉嘔吐物:“媽?來得挺早啊。”
她挑眉,指了指身後的黃毛:“這是我男朋友。你給我五十萬,我就跟他分。不然,今晚我們就去開房,讓你早點抱外孫。”
看著攀美媛眼裏的得意,我心一寸寸往下沉,對女兒徹底失望。
我不再猶豫,轉身就走,拉黑了她所有的聯係方式。
當晚就把房子掛在網上出售。
隔天一早,攀美媛卻突然換了副嘴臉,端茶遞水的湊了上來:
“媽,我朋友晚上八點來,你多做幾個菜。”
她從不對我這麼好,我當即留了心眼,悄悄打了個電話。
傍晚敲門的是個跟我年紀相仿的男人。
攀美媛對著他點頭哈腰,飯桌上兩人擠眉弄眼個不停。
我心裏發毛,喝了幾口酒暈的厲害,眼看著酒要趴桌上。
女兒突然掏出房屋轉讓合同,拽著我手哄:“媽,張叔開六十萬買咱家老房子,你快簽!”
我猛地甩開她手,一巴掌扇過去,將合同撕碎:“攀美媛!這房子,我死也不賣!”
女兒當即冷臉。
張叔在旁叼著煙笑:“這性子夠烈,我就愛這樣的。”
女兒一聽,立馬湊到張叔身邊獻殷勤:
“張叔你要是喜歡,今晚就讓我媽陪您!一晚上一萬,您要是覺得值,多帶些朋友來,價格還能再商量——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我渾身發冷,轉身要走,女兒衝上來死死掐住我胳膊,兩個巴掌兜頭甩下:
“想走?不賣房子是吧?我告訴你,就算榨幹你,我也要湊夠錢!”
張叔搓著手打電話喊了兩人過來。
女兒繼續在旁邊添油加醋:
“張叔,您可別客氣!再多叫幾個也可以!她跟我爸離婚十幾年,裝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這些年一直沒找男人,跟沒開苞的黃花大閨女沒啥區別。”
我氣得渾身發抖,想罵她,女兒卻先一步指著我鼻子罵:
“你清高什麼?守著那點破名聲給誰看?現在能為我賺錢,是你的福氣!”
說著,她轉身去裝攝像頭,邊調角度邊笑:
“我得把這畫麵拍下來,以後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把視頻發遍你朋友圈,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副下賤樣子!”
張叔打完電話,伸手就要摸我臉,女兒還在旁邊推波助瀾:
“張叔,您別跟她客氣!她就是欠收拾,您越凶,她越老實!”
我拚命往後躲,女兒卻抓著我頭發按住我,把摻了藥粉的水往我嘴裏灌:
“喝下去好好伺候張叔!今天就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沒好下場!”
藥水嗆得我撕心裂肺,她貼在我耳邊冷笑:
“好好喝,喝完才有精神陪張叔他們!以後一天接五個算少的,等我湊夠錢,立馬和同學去環球旅行,你就守著你這破房子過一輩子!”
張叔在旁笑得猥瑣,她轉頭衝張叔擺手:
“張叔,人給您留下了,您盡興玩!”
我不再猶豫,強撐著身子爬起來摔了個杯子。
門哐當一下被劇烈敲擊,攀美媛以為是張叔找的人來了,歡歡喜喜去開門。
下一秒,她卻發出尖銳的爆鳴:“怎麼是你們!”
張叔湊過去一看,也被嚇的跌倒在地。
兩人渾身腱子肉的男性滿臉憤怒,一個推開攀美媛,一個二話不說抓著張叔哐哐就是兩拳。
攀美媛大叫著放開她。
我冷笑指著客廳監控:“與其在想怎麼掙脫開束縛,不如先去看看你的同學群,監控聯網,我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直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