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到原始社會的三年裏。
我幫助圖瓦當上了第一部落首領,風光無量。
直到一個雌性智人的出現。
她漂亮,溫柔,從來不要求族人幹活。
圖瓦把本應該許諾給我的大祭司之位給了她,讓她成為並肩之人。
族人也紛紛跪拜她,譴責我成天讓他們勞動。
係統問我:
「宿主,基建任務還剩三天完成,您真的不離開了嗎?」
我笑了笑。
「不,我現在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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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圖瓦把部落神聖的大祭司之位當眾給了智人諾娜時,我愣住了。
久久沒回神。
而諾娜拿著權杖,站在祭祀高台上。
溫溫柔柔地把頭靠在圖瓦健碩結實的肩頭。
圖瓦頓了下,沒拒絕。
偏頭和她相視一笑。
英俊高大的族長,美麗溫柔的祭司。
男才女貌。
族人們小聲感慨:
「話說諾娜當了大祭司,我還挺開心。不像那個誰,整天冷著臉,嚇人死了。」
「就是,還天天讓我們去製鹽、織布、運礦石,自己卻不幹。」
「最近她又讓搞石灰,做什麼水泥去蓋更結實的房子,我的胳膊累得都抬不起來了。隔壁部落的族人卻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舒服得要死。」
「快別說了,芍藥就在那裏,別讓她聽見。」
不巧。
我都聽見了。
但我沒說話,隻是無聲地笑了笑。
來到這個原始社會的三年裏,我絞盡腦汁地幫助蒙亞部落改變。
從居無定所、飲血茹毛。
到現在的第一部落,強大無比。
我以為族人就算不對我感恩戴德,起碼也會尊敬我的付出。
沒想到,他們心裏竟然這麼埋怨我。
而大祭司之位,是圖瓦和我在微末之時就說好的誓言。
現在也因為智人諾娜的出現而變了。
久伴確實不如天降。
這時,高台上的諾娜舉起象征神權的木權杖。
麵容嬌美,聲音溫和,宛如神明。
「各位子民,我諾娜向上天發誓,此後將為部落奉獻我所有的力量。」
「現在我們的部落已經足夠強大,所有人以後再也不需要日出而作!我要讓你們解放雙手!」
族人們不可置信地看向圖瓦。
希望得到他的允諾。
我也抬眼看了過去。
圖瓦點了頭。
「大祭司說的對,你們以後可以不用那麼累了。」
族人們兩眼放光,跪下的同時紛紛振臂高呼。
「感謝族長!感激大祭司!」
「天神降臨!」
......
我轉頭,淡著臉回了自己的木屋裏。
這時,腦海裏的係統問我:
【宿主,原始社會基建任務還剩三天就會完成,您真的不打算離開了嗎?】
我平靜地回複:
【不。】
【我現在打算離開了。】
我在木屋裏收拾東西的時候,圖瓦走了進來。
自從諾娜來到部落的那天起,他就沒來找過我了。
他說:
「芍藥,你總念叨雄雌有別,所以我不能老是深夜留宿了。」
「不然會讓族人怎麼看你呢?」
可轉頭,我卻看到他進了諾娜的木屋。
天亮才出來。
發現的第一天,我就曾質問他:
「圖瓦,你和那個智人在一起了嗎?」
圖瓦皺眉:
「芍藥,你別多想,諾娜她隻是想自己的部落了,她的部落被野獸吃光了,她怕得不敢睡,我身為族長得去安慰她。」
安慰嗎?
什麼安慰可以徹夜呢?
什麼安慰可以不顧他嘴裏的雌雄有別呢?
為了大祭司之位,為了未來,我之前沒有繼續追問,選擇相信。
安安靜靜地繼續搞著基建。
因為我會是大祭司,我還是可以和圖瓦唯一並肩的人。
可如今,這個位置上站的人成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