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顧、陸、秦三家根基深厚的世家背景不同。
沈家是憑借我父親當年敏銳抓住機遇,迅速積累財富躋身新貴。
背後沒少被詬病是暴發戶。
我年少氣盛,曾為此與人爭執。
是父親攔下我,告訴我,要想真正站穩,必須學會融入。
於是,我收斂脾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開朗又不拘小節,一步步靠近那個圈子的核心。
然後認識了顧焱、陸子昀和秦嶼舟。
我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們。
從被排斥到逐漸被接納。
即便最初目的不純,這麼多年,我也早已付出了真心,把他們真當朋友了。
直到沈家生意急轉直下,他們開始若有若無地疏遠。
我才明白,所謂的融入,不過是我的自我安慰。
他們從來沒有把我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去結交。
我識趣地不再主動靠近他們。
努力地考雅思托福,準備出國留學。
然後,我被做局了。
我被幾個平時看似交好的朋友約去酒吧,沒喝幾杯就暈了。
再醒來時,已在一間陌生的倉庫。
我腦袋像被雷劈中一樣瞬間炸開。
因為綁架我的是一群紈絝子弟。
帶頭想要侵犯我的還是曾經追求過我,卻被我拒絕的趙銘。
我感到很荒謬。
甚至以為他們是在跟我惡作劇。
但他們不是玩鬧,而是赤裸裸的犯罪。
我激烈反抗,精神幾近崩潰。
他們用力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頭被扇到一旁,嘴裏湧出一股腥甜。
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喊救命。
趙銘卻哈哈大笑起來,像看一隻碾死的螞蟻。
沒有人能救我,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我的血液一寸寸的凝固。
就在他們開始動手撕扯我衣服時,倉庫門被猛地撞開。
逆光中,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裏,如同從天而降。
是秦嶼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