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我和江逸霖在沙發上看電影。
門鈴響了。
打開門後,一抹紅色晃入我的視線。
「江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
程韻禮數周到。
「阿姨好。」
圓圓甜甜叫了一聲。
我反應過來。
「你好,快請進。」
從進門到落座,江逸霖沒有站起身,隻是在程韻落座時看了她一眼。
「上再周五我的車拉去維修了,麻煩江經理載了我們一程,這次是特地過來感謝的。」
江經理?
我麵露疑惑,看向江逸霖,他身形微僵。
程韻笑了笑,繼續道:
「最近我們兩家公司有個合作,雙方負責人正好是我和江經理。
「這段時間我都要去那邊對接工作。」
「他沒跟你說嗎?」
我們的目光都看向江逸霖。
他輕咳了一聲。
「舉手之勞,程總不用太客氣。」
語氣僵硬。
並且避開了其他問題。
但程韻沒打算停止。
「看來江太太對江經理的工作不怎麼關注。」
「真羨慕你,可以當全職太太,不像我又要顧事業又要顧女兒。」
我再愚鈍,也感受到了眼前這個女人那若有似無的挑釁。
程韻母女離開後,我盯著江逸霖。
他知道我什麼意思。
拿出打火機打好幾次都沒成功,索性扔到桌子上。
「你一副審問犯人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我工作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明白。隻需要知道,這個項落地後我會升職加薪,你會過上更優渥的生活。
「至於其他的,也就是她說的那樣,順路載一程,加班後順便一起吃個飯,沒什麼好講的。」
我們太熟悉彼此,他知道我知道他的心虛。
也知道我不擅長吵架。
所以企圖以一種社會地位及家庭地位都高於我的姿態,讓我完成一種利於他的自洽。
顯然我沒有如他所願。
最後是以他一副你要是覺得過不去那我也沒辦法的態度收尾。
接下來,是久違的冷戰。
我起床時他已經出門,他回來時我還在書房碼字,甚至直接在書房休息。
我們碰麵的次數都很少。
即使碰麵了,也是相顧無言。
江逸霖在等我低頭。
隻要我低頭,他就會原諒我,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可我知道,從他撒謊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
又是周五。
完結一本書之後,我打開朋友圈。
程韻五分鐘前發了動態。
我才想起上次她上門致謝,給我送了一個破壁機,說加我微信給我發使用方法的視頻。
【項目圓滿結束,提前一天放假。】
配圖是兩個酒杯碰杯,一隻手是她,另一隻手,是江逸霖,無名指上是我設計的婚戒。
所以今天,他們不用上班,出去吃飯慶祝了。
一個小時後,她又更新了。
【下半場,回家休息。】
配圖是副駕駛車窗前的車流。
我一眼認出,那是江逸霖的車。
兩周了,程韻的車,還沒修好嗎?
江逸霖沒回來,我竟然不意外。
甚至我能想象出他們一起從車上下來,進了電梯按下19樓的畫麵。
渾身冰冷。
正僵著,門鈴響了。
「許阿姨,嗚嗚…你快幫我救救媽媽,她被江叔叔關進房間裏,還被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