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嶼的鈔能力,恐怖如斯。
短短一周,《替身》劇組就正式成立並開機了。
當我穿著劇本裏女主逆襲後高定禮服,站在金碧輝煌的拍攝場地時,還有種不真實的玄幻感。
這執行力,不去給領導畫餅都屈才了。
導演正在給我講戲,劇組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我下意識望過去,好家夥,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傅謹言西裝革履,正一臉溫柔地扶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進來,不是他的白月光林薇薇又是誰?
兩人站在一起,男俊女俏,宛如一對璧人,就是看著有點晦氣。
林薇薇看到我,捂著嘴驚呼一聲,隨即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和一絲掩飾不住的優越感。
「言言姐?你怎麼會在這裏?是......是來跑龍套的嗎?」
我還沒開口,旁邊的傅謹言就皺起了眉,用一種施舍般的口吻道:「溫言,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何必來這種地方拋頭露麵?」
我差點被這普信男的發言給氣樂了。
缺錢?我缺,但我缺的是你這種冤大頭的錢,不是你的人。
我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開噴,林薇薇就先一步拉住了傅謹言的胳膊,柔聲細語地勸道:「謹言,你別這麼說言言姐。她一個人在外麵打拚也不容易。」
她說著,轉向我,眼眶微微泛紅,一副聖母瑪利亞普度眾生的模樣。
「言言姐,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氣,但你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呀。如果你真的需要工作,我可以求謹言幫你安排一個輕鬆點的文職......」
話音未落,她腳下一個踉蹌,手裏端著的一杯助理剛遞過來的咖啡,不偏不倚地朝著我的高定禮服潑了過來。
「啊!」
我反應極快地向後一撤,但裙擺還是被濺上了幾滴褐色的液體。
「對不起!對不起言言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薇薇眼淚說來就來,看起來比被潑了咖啡的我還委屈。
傅謹言立刻將她護在身後,對著我就是一通指責。
「溫言!你鬧夠了沒有?薇薇身體不好,她隻是好心關心你,你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給她臉色看嗎?」
我看著他那張顛倒黑白的臉,隻覺得自己的挖掘機之魂在熊熊燃燒。
「傅總,您是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把眼角膜移植到腦子上了嗎?」
「看不出來我在工作?還是說,您的公司已經破產了,需要您和林小姐親自來劇組送外賣?」
傅謹言的臉色瞬間黑了。
林薇薇在他身後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謹言,我們走吧......言言姐好像不想看到我們......都怪我......」
這茶言茶語,聽得我拳頭都硬了。
「別啊,」我笑吟吟地開口,「兩位來都來了,不如留下來觀摩一下。畢竟這電影,還是以傅總您為原型創作的呢。」
傅謹言一愣:「什麼電影?」
「《替身》啊,」我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漫不經心地說,「S+級巨製,我演女主角。就是那個被渣男虐了三年,最後開著挖掘機把渣男家給推了的女主角。」
傅謹言和林薇薇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上次被綁架時我說的話,看來他們誰都沒放在心上。
林薇薇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她大概以為我被趕出傅家後,隻能去天橋底下貼膜,萬萬沒想到我直接飛升了。
傅謹言的震驚隻持續了幾秒,隨後就被濃濃的輕蔑所取代。
「女主角?溫言,你為了氣我,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他環顧四周,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這個劇組的導演是誰?出來。」
導演聞聲走了過來,看到傅謹言,客氣地點了點頭:「傅總,您好。」
傅謹言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指著我,命令道:「把這個女人換掉。不管她是什麼角色,立刻,馬上。」
他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能掌控我一切的霸總,語氣裏滿是理所當然。
「這是你不知好歹,非要跟我作對的懲罰。」他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導演的表情變得有些為難,又有些古怪。
「傅總,這......恐怕不太好吧?」
傅謹言冷笑一聲:「有什麼不好的?嫌錢少?這部戲,我追加五千萬投資,條件就是......」
「讓她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