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漱過後,我便收到李銘發來的文檔。
一年之前,蘇寒在外省確診癌症,拿著病曆找到了林暖訴說著曾經的愛意。
那時,恰好是我們感情濃烈之時。
林暖起初和他不對付,可在拆遷一事傳出後,兩人便如膠似漆。
經常在我出差的時候和蘇寒約會。
出差幾天,林暖便會找他幾天,直到回來兩人才和陌生人一般。
我用力地捏著手機,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解我心中痛意。
她明明可以選擇告訴我真相換取成全,卻偏偏選擇傷害我。
沒了心思睡覺,我端著酒杯坐到了窗戶邊。
望著樓下的霓虹璀璨,眼裏逐漸模糊。
這場我據理力爭的婚姻到此結束了。
就在我準備編輯離婚協議的時候,蘇寒的電話打了進來。
看著熟悉的號碼,我雖是一愣但還是接了起來。
對麵醉酒的聲音響起:“陸野,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我和別人好了,你以為林暖會接受你的表白?”
“我勸你趕緊和林暖離婚,你也不想當我孩子的爹吧,告訴你她愛的人一直是我。”
“你不知道吧,林暖從來不是丁克,也不是過敏,隻是因為她說過會等我回頭,所以才不願生下你的孩子......”
蘇寒的話如同霹靂在我腦海中炸開。
所以和我同床共枕許久的妻子,從開始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報複蘇寒。
更是為了不生下我的孩子,撒謊騙我丁克。
就連當初的過敏都在我洗澡時吃下芒果導致的。
憤怒之下,手中的酒杯有了裂痕。
刺骨的痛意讓我回神,周身布滿了寒意,冷聲回懟:“那又怎麼樣,她現在是我的妻子,而你隻是上不了台麵的小三。”
蘇寒被我激怒,聲音提高了八個度怒吼。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就是一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東西,若不是她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你真以為她有多愛你。”
“我告訴你,你他媽最好趕緊離婚,不然老子有辦法整死你。”
聽著他無能的吼叫,我不屑冷哼:“好啊,那我等著你整死我。”
話音落下,我便將電話掛掉準備著離婚事宜。
天剛亮,我便回到了家。
開門的聲音吸引了沙發上的兩人。
林暖怒衝衝地將手中棉簽扔到地上後朝著我快步走來。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抬手便在我的臉上落下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夾雜著她的怒吼。
“陸野你有病是嗎?蘇寒一個重病的人,你怎麼敢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我不解。
但在看到蘇寒臉上的傷痕和得意的眼神時,我明白了昨夜蘇寒的話。
肮臟齷齪的手段,竟讓他玩得爐火純青。
我舔了舔嘴唇後,越過林暖朝著蘇寒走去。
哐哐兩拳落在了蘇寒的臉上,哀號聲瞬間響起。
我心中的陰霾散去了一半。
下一秒,林暖便將我推向了一側,眼神狠辣地瞪著我。
“你瘋了,當著我的麵也敢這麼囂張?”
“我要打就不會是黑青,隻會見血。”
我斜睨她一眼後,將準備好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離婚協議,簽了,帶著你的情人滾出去。”
林暖暴躁地奪了過去撕成碎紙扔到地上,覺得不滿意還在上麵連跺了幾下。
“我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你竟想拋棄我們母子倆?”
早已猜到她會拿著孩子說事,我特意在來之前去醫院調取了當時的手術記錄。
看到上麵寫著結紮手術幾個字的時候,她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