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城所有人都知道,我顧銘聿對未婚妻江流影用情至深。
為了救治她的罕見病症,我拋售所有資產直到分文不剩。
她紅著眼眶發誓,此生隻認定我一人當她丈夫。
婚期確定後,我也打算在結婚當天跟她坦白我京城太子爺的身份。
卻在婚禮當天,我意外撞見她的竹馬把她壓在車上強吻。
我立即衝了上去,當場打斷她竹馬兩根肋骨。
可在之後的庭審上,江流影卻說是我在強迫她行不軌之事。
她的竹馬好心幫忙卻還被我打成重傷。
我雙罪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入獄前,江流影來見我最後一麵。
“你還有我,可阿音他家裏就隻剩下一根獨苗,不能出事。”
“等我給他家延續香火後,一定找關係提前放你出來。”
我麵容平靜地看著她離開。
既然她不想當京城太子妃,那我就成全她和她的竹馬。
......
刑滿釋放那天,我在監獄外見到了等我許久的江流影。
她笑容滿麵地朝我打了個招呼,絲毫看不出曾經做偽證將我送進監獄的狠毒。
心裏燒著一股憤恨的火,連多看她一眼都讓我厭煩。
要不是她,我堂堂京城太子爺何必在監獄裏白白蹉跎十年青春。
她曾答應我的提前釋放,不過又是一個虛偽的謊言。
虧我入獄後還傻傻相信著,她很快就會來救我出去。
“銘聿,老朋友好不容易見一麵,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罵你的話我在牢裏就說盡了,現在看到你這張假惺惺的臉,隻讓我想吐。”
江流影的表情扭曲一瞬,勉強維持著笑意。
她身後的一個孩童卻早就忍不住,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
“你這個垃圾居然敢這麼說我媽媽,要是爸爸在這,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
小孩不過半人高,繃著一張臉就要對我拳打腳踢。
我想都沒想就捏著他的脖子提到半空中。
他臉色漲得紫紅,再也說不出一句狠話。
江流影尖叫一聲,趕緊讓我把她兒子放下來。
兒子這個詞刺痛我的耳朵,我鬆了力氣讓他落到地上。
視線來回在小孩和江流影的麵孔上轉動,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是你兒子?”
江流影安撫好小孩後,回答得毫不猶豫。
“這是我最大的兒子。”
“除了他以外,我還給阿音生了六個孩子。”
“你知道的,阿音家族人丁凋零,我跟他青梅竹馬長大肯定得幫這個忙。”
這話氣得我怒極反笑,隻覺得頭頂上綠油油的一片。
殘存在心底的最後一絲對她的情愫也在頃刻間被碾碎。
我怔怔地望著江流影,她臉上沒有絲毫愧疚神色。
就為了她,我舍棄家族給我在京城安排的企業,跑到海城白手起家,還把拚死拚活賺到的一切全部變賣給她治病。
結果就換來她給別的男人生下七個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拚命壓製胸中的怒火。
等我跟家族聯係上以後,有一千種辦法整死他們這對狗男女。
“江流影,你來到底是什麼事,就為了跟我炫耀你生了七個孩子?”
“當然不是,今天是我小兒子的滿月酒,我和阿音想著正好你出獄,打算邀請你參加。”
話音剛落,她懷中的小孩惡狠狠地開口。
“媽媽,你為什麼要這隻臭蟲參加滿月酒,他這種垃圾隻會拉低聚會的檔次。”
江流影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冷冷地嗤笑一聲。
“我要是說不呢?”
從她車上走下一群虎背熊腰的保鏢,迅速將我團團圍住。
江流影笑盈盈地走到我麵前。
下一刻,她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還把自己當以前的顧總?”
“你現在就是一隻人人喊打的臭老鼠,阿音願意讓你參加滿月酒已經是給你臉。”
“要是你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我捂著紅腫的臉,差點當場就要跟江流影魚死網破。
隻不過看到周圍的保鏢,我還是將這個念頭壓在心底。
在保鏢的壓迫下,我不情願地跟著他們來到滿月酒現場。
入眼所及的全是光鮮亮麗的人群,剛出獄的我在這裏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哪怕閉上眼,我也能感受到這些人眼裏幾乎凝為實質的嘲諷。
要放在十年前,他們連見我一麵都得感恩戴德。
穆澍音領著一群小孩走到我跟前,指著我介紹。
“孩子們,爸爸給你們的禮物到了。”
“這個人以後就是你們的奴隸,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