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醒來的時候,還趴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風團和瘙癢已經消散。
霍以池猩紅著眼,落在我身上卻沒有一點溫度。
“說,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
我本能的搖頭,“不知道,不,不對,我不可能懷孕啊,我和你根本就......”
“嗬!”
霍以池掛起殘忍的笑。
“是啊,我根本就沒碰你,那孩子是哪來的呢?”
我還想解釋,段依依卻猛然開始尖叫。
鮮血一股股的從她臉上的潰爛處冒出來,醫生無力搖頭,
“應該是霍太太那瓶藥水的緣故,段小姐的臉在國內是修複不了了。”
段依依縮到霍以池懷裏,恨恨的指著我。
“以池,這個女人太陰毒了,不光給你戴綠帽子懷野種,還嫉妒我要毀了我的臉!”
“我沒有!”
我緊緊的盯著那個醫生,冷聲質問。
“那瓶藥水隻是治療過敏的,怎麼可能會造成這種後果?”
醫生不屑冷哼,“許醫生可跟研究所有聯係。”
“誰知道是不是研發的什麼新東西呢?”
我還想再辯駁,霍以池卻沒再給我機會,
“夠了!”他摸著段依依裹著紗布的臉,漸漸魔怔,
“阿桃,我念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許你霍太太的身份。”
“可你做的太過了。”
“做錯事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依依受的苦,你也要嘗一遍!”
我被牢牢的按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下拿著匕首靠近,“啊!”
匕首一刀刀劃下,鮮血吞沒了我的臉,斬斷了我和霍以池最後的情絲。
我躺在血泊裏痛的渾身發抖,霍以池卻捂著段依依的眼。
“別看,臟了眼。”
“依依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國外做修複,你的臉不會有事的。”
臨走時,霍以池跟手下交代。
“行醫無德,手留著也是禍害,砍了吧。”
我呼吸一窒。
沒有手,我就再也做不了研究了。
霍以池知道手對我有多重要。
那年,一個傭人隻是不小心打碎花瓶刮傷我的手,霍以池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可如今,刀已經架在了我的手腕。
我拚盡所有力氣嘶喊求饒,“霍以池,不要!我錯了!”
“我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
段依依回過頭,楚楚可憐的眸子裏閃著得意。
“以池,她好可憐啊,畢竟......還是個孕婦呢。”
霍以池僵住的步子繼續向前邁。
多吩咐了句。
“把野種給我流掉。”
“哢嚓!”雙手齊齊斷下,我再沒了反抗的力氣,任由一群手下對我施虐。
“霍以池,我恨你!我要你家破人亡!”
手下提著棍子打的滿頭大汗,卻一直不見我身下流血。
“頭兒,這麼打不可能不流產啊。”
“是不是太太她根本就沒懷?”
......
一個月後,在國外的療養院,段依依的臉修複如初。
霍以池驚喜的摸著熟悉的五官,偏頭看了眼醫生的名諱,陸豐年。
這是許桃喜歡的專家。
“去,把太太接來,跟陸專家好好學習學習手法。”
手下卻支支吾吾的不敢看霍以池的臉。
“太太她沒了手應該學不了吧?而且......太太已經失蹤一個月了。”
霍以池青筋暴起,瘋了般的掐住男人的喉嚨。
“你說什麼?我隻是讓你嚇唬嚇唬她,你還真把她手砍了?!”
與此同時,一張離婚證被送進來。
霍以池顫抖的打開,上麵赫然是他和許桃的名字。